他几步上前,把书从桌子上拿起来,低着头翻阅,看了一会后说道:“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把我从群众中排除出去。”他的视线离开书页,投向庄白桦,眼睛里含着笑意,“如果上次到书房里来看看你的书,说不定政治思想类课程还能考高点。”
庄白桦用老气横秋的口气教育他:“你们这些年轻人确实应该多看看这些,提升思想觉悟。”
池月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拿着书籍往书架上看,庄白桦走过去,夺回自己的《毛选》,打发他出去:“去收拾你的东西,我也要洗漱了。”
这一住也不知道要多久,恐怕要等第五个偏执大佬露面才能消停。
池月听从庄白桦的吩咐,走出书房去收拾自己的床铺,庄白桦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望着书架上的一排思想文学,抿了抿嘴唇。
他也是没出息,刚才一个人的时候还那么紧张,池月一出现,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庄白桦扭过头,看向书房的窗户,就在不久之前还觉得这扇窗户像怪物的嘴巴,黑洞洞的,现在怎么看都普普通通。
庄白桦一边在心里自嘲,一边走过去,随手把窗户关严实。
庄白桦走出书房,想看看池月收拾得怎么样了,却发现池月不在客房。
他想了想,走向主卧,果然看见池月在往地上铺床单。
庄白桦:“……”
池月见他来了,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说的跟上次一样,上次我就这么睡。”
上回池月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庄白桦房间里打地铺,如今他想故技重施。
庄白桦回忆起那时的池月,像躲在丛林深处的小野兽,暗戳戳地盯着人,浑身戒备,却也渴望着人类的爱护与抚摸,多么惹人心疼。
哪像现在,歪理一大堆,理直气壮地粘人。
池月怕庄白桦赶他,一屁股坐到铺好的床单上,庄白桦走过来用脚尖踢踢他,说道:“真是给你开个门缝,你就能把大象都领进来。”
池月微笑:“这是什么比喻,但我喜欢。”他温柔地望着庄白桦,“我想闯进你的心里。”
庄白桦偏过头,装作抖鸡皮疙瘩的样子:“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唐枫讲这些油腻的话。”
池月很不满:“这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离你越近,越能保证你的安全。”
庄白桦忍不住再次提醒他:“人家的目标是你,不是我。”
“那你可要把我看紧点,省得被人掳走了。”池月笑着说。
庄白桦终于憋不住,跟着笑出来:“你以为你是人见人爱的小白花啊。”
他说完就意识到,池月原来还真是小白花,只不过池月最近离小白花的形象越来越远,他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