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
池月站起来,往房间外走。
庄白桦回头,问:“你又做什么?”
池月低沉地回答:“去厕所。”
这下轮到庄白桦无语。
过了好一会,池月才回来,猫着腰要往被子里钻。
庄白桦扯过被子,瞪着他:“还来?别得寸进尺。”
池月委屈:“是你自己让我上床的。”
别用这种有歧义的动词,庄白桦见他又能撒娇装柔弱了,说:“时效已过。”
说完,他躺回去,继续用背对着池月。
池月观察了一下,慢吞吞爬上床,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刚想抱住庄白桦,把胳膊搭在他身上,就听见庄白桦说:“还想要一脚?”
池月收回手,老老实实地平躺在庄白桦身边,小声说了一句:“晚安。”
庄白桦背对着池月,非常纠结。
为什么面对撒娇的池月,他会自动变傲娇?
他妈的。
庄白桦锤了一下床。
旁边的池月像兔子一样惊起,紧张地问:“怎么了?”
庄白桦冷冰冰地说:“睡觉!”
池月:“哦。”躺回去。
庄白桦再次陷入自我唾弃中,赌着气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睡姿有了变化。
池月没有像昨晚那样只睡一个床边,而是挪到中间来,紧紧地把庄白桦抱住,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
怪不得后半夜梦见被树袋熊纠缠。
池月闭着眼睛,睫毛还是那么浓密,脸庞白皙仿佛发着光,只是庄白桦眼尖地在他的下巴上看到短短的毛茬子。
庄白桦顿时觉得很新奇。
他伸出手,去揪池月的下巴。
池月:“……”
池月一把拦截庄白桦的毛爪子,捏在手里,睁开眼睛,说:“早安。”
庄白桦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脸红,从池月的怀抱里退出来,打发他说:“快去洗漱,我要去上班了。”
这回池月没磨蹭,笑着跳下床铺,伸了个懒腰,把地上的床单收拾了,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