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搅了搅已经快收干汤汁的红烧肉,冲着还在疯跑地几个孩子喊道:“吃饭了。”
全部人聚拢,大家端着自己的碗眼神齐刷刷看向了村长等着他说些什么。
可村长只是笑了笑,把自己地目光投向了曲仲:“让夫子给我们说几句吧。”
“咳咳。”有种赶鸭子上台地感觉,曲仲清咳两声挠了挠脑袋,才抬了抬手:“愿我们村子以后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刘三叔带头高喊,情绪激动,端着酒杯的手因为抖动撒了好些酒出来。
“越来越好。”众人高声齐喊,声音响亮,气势恢宏。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直到村民们把院子里又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才终于在月色下离开了曲仲的宅子。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曲仲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确定灵墨犬还没回来,才又转身回了正房。
第二天一早,晨课照常进行,孩子们果然乖乖完成了曲仲布置的课业。
几人像是心照不宣似的结束课程也不急着回家反而跟在他身后进了后院,只睁着大大的眼睛期盼地看着曲仲。
“你们不回家,看着我做甚?”
捧了把清水洗了洗脸,曲仲有些莫名其妙。
这故事在课堂上已经说好了是下午才讲的,这几个孩子不回家在这里围着他做什么。
“老师,我们就是想问问灵墨怎么今天没在。”
昨天他们还能在课室里看见灵墨犬卧在后院房檐上的身影,今天一天了都没见着,有些担心昨天他们的鲁莽把它吓跑了。
原来是这事啊!
擦干净脸上的水,曲仲才笑着点了点头:“估摸着被你们吓跑了吧。”
他倒是不担心灵墨犬在山上会被其他野物欺负啥的,就那个一爪子能给树干挠个大口子的家伙,不欺负其它动物就算好了的。
“那怎么办?”刘仕着急地只用右拳捶着左手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都怪你,你一直勒着它的脖颈,它才生气走的。”刘舟小黑脸一垮,指着刘松就抱怨开了。
刘松仰着头,小声地跟曲仲告状:“明明刘舟哥也抱了,他还拽了灵墨犬的尾巴。”
“是你拽的。”
“是你。”
“别吵了,我们每个人都摸了,推到别人身上做甚?”刘永拉开都快成斗鸡眼的两人,着重指了指刘舟:“你是哥哥,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
“我拽了三次灵墨的尾巴。”刘仕老实举手,还清楚记下了自己的“罪行”。
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几人争辩的曲仲一脸笑意地默不作声。
刘仕这小家伙果然记性奇好而又老实,马上就自己跳出来承认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