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推辞,可脑中一转,曲仲想到了丹山郡和苏家的事,也就没再坚持:“那就麻烦刘掌柜您了。”
“东家客气了,刚好下午咱们在一同来接孩子们。”
刘掌柜眉眼带笑,引着几人去了不远处的刘宅。
那里是刘家的祖宅,十几年前他的大哥考中了进士,一家人迁往丹山郡住了几年。
可刘父刘母实在是不习惯那里的气候,作为幼子的他这才带着父母回了宾川县。
他离开之时,大哥还只是翰林院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员。
现在已经做到了礼部正五品的郎中,也算是给他们刘家光宗耀祖了。
讲到这,刘雄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住着的宅子:“我们农家出生的孩子,这底蕴还是太薄了。”
就算是一个五品官员又如何,俸禄微薄到只能养活自己在郡城的一家老小。
那些大户人家的铺子和庄子,作为农家出生的他们都是没有的。
现在刘雄每年年底都还要往郡城给他大哥寄银子,用以补贴大哥府里地开销。
这也是为何这么些年,他产业做得不小,可能挪出来买铺子的银钱都没有,只得租赁曲仲的铺子。
对于这些事,经历过上个世界的曲仲可是深有体会。
他赞同着点点头,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钱权如何分家。”
从一进门他就发现了,这刘家的祖宅大是大,可是真没有几样值钱的东西。
在郡城要升官,要买庄子,要维持人情往来,这些事要花的银子都不少。
这也更坚定了曲仲要在孩子们成家之前把手里地产业扩大,到时也能给他们留下点东西。
“没错啊!”刘雄瞳孔猛地一震,看向在天井里玩耍的几个孩子和那条狗。
那狗跳跃间竟露出了脖颈间挂着的一块血红宝石,就在那白毛间忽隐忽现,带着丝灼眼的光芒。
眼神小心地瞥向还在想着什么的曲仲,刘雄地态度变得更是恭敬了。
“不知几位少爷这是在哪座书院进学啊。”
端起面前的茶盏,刘雄状似无意地问道。
“说来惭愧,孩子们都是我在教。”淡然一笑,曲仲指了指还在玩耍的刘松:“那就是我学生。”
刘雄震惊不已,没想到那个大些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儿子。
又想起早上去考试的两人,他又斟酌着问道:“那早晨考试的两位?”
“那也是我学生。”曲仲回。
刘雄:“……”
“刘某真是没想到,曲东家不仅做买卖了得,竟还有功名在身。”最后他只是干笑着恭维了两句,再一次为自己迟来地结交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