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用曲仲寄回来的银子。
一大早,奚安林正提着鸟笼在院子里晃悠,顺便催促要进宫里读书的两人快些准备。
“磨蹭些什么呢,是想让太傅等你们?”
瘪了眼正慌慌张张系着腰带的刘松和曲鸿羽,现在算是理解了曲仲以前老说头疼是为何了。
四年前皇上开了金口,让两人进宫陪皇孙读书。
这本是只有王公大臣子孙才有的待遇,竟然让两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子给抢了,一时间也在朝廷上引起了不小地争论。
可后来兰北王当庭发怒指着那名官员的鼻子大骂了一通,这下再也没人敢吭声了。
大家都知道,这两小子背后之人就是兰北王奚安林。
加之曲仲在边陲发现铁矿山之后,与朝廷签订了买卖契约,这下众人才知道几人还有个做皇商的爹,更是没人敢有异议了。
“知道了,大爷爷。”
一边打着结,曲鸿羽还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甚至发髻都是松松垮垮的。
宫里那些小子无趣极了,那么屁大点的年纪,就开始勾心斗角,根本没几个人真正是在安心读书的。
“大爷爷,鸿羽昨天还被皇长孙针对了。”
刘松早就穿戴好,此刻见曲鸿羽一脸不情愿,立马向奚安林告状。
把鸟笼递给随从,奚安林上前给亲自给曲鸿羽重新簪好了发簪,这才问道:“所为何事?”
“他就是见不惯我呗。”
无所谓地耸耸肩,曲鸿羽拉了拉衣襟,脸上一点也没有害怕之意。
“哪有,他就是嫉妒你和四皇孙好了。”刘松立马拆他的台。
“闭嘴。”
奚安林:“……”
提起这事,他就无语,这小子这几年在宫里上蹿下跳,不仅没有惹得大家生厌,就连皇上也经常提起这小子。
那些和他年纪相仿的小皇孙们更是被他使唤得团团转。
偶尔带着他们在宫里闯了祸,还有人会自己跳出来帮他背黑锅。
有时候,奚安林都很不明白,难道是父传子承,就连儿子竟然也如此会讨人喜欢。
“我说得是真的。”
像是怕奚安林不相信,刘松立马拉住他的衣袖接着告状:“因为大皇孙踩到了老师留给他的平安符。”
“平安符?”
奚安林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知道那个平安符,那是曲仲在离开的几天前给几个孩子每人发的一个。
并且还严肃地嘱咐他们进宫里就把这些符带在身上。
没想到这都几年了,曲鸿羽还牢牢记着曲仲的话,只要进宫,就会带着那符。
“哼!”冷哼一声,曲鸿羽一甩头,气愤地喊了刘松:“走。”
“鸿羽小少爷,这是还在气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