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张氏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岁岁多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八岁的男孩子。
他们说自己被夫家赶了出来,无家可归了,本是回湖泉村去找刘松。
可村子里的人告诉他们,曲仲带着他们已经上了丹山郡,于是她只有求着哥哥张老大送她来郡城找刘松。
刘松开始欣喜之余完全相信了她地说辞,甚至掏出自己的私房钱买了座宅子,把他们安顿在了向家胡同。
可就是刘松的出手大方才让他陷入了难堪地境地。
张老大不仅自己没回张家村了,还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全部叫了来,全部人都住在向家胡同。
十几口人住在宅子里,就等着刘松拿银子吃喝,甚至几个表兄还看上了他身上穿的这些锦衣。
于是一步错步步错。
刘松不仅掏光了自己的私房钱,还只能变卖曲仲和奚安林给他的那些名贵摆设。
可就是这样,这张家众人还都是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甚至还想买些丫鬟仆人回来。
偶尔一次他送银子送晚了了些,竟听到几人打地主意竟然是进曲府,做正经的老爷和夫人。
当时他很是生气,冲上前去与舅舅和表哥理论。
可这些人竟然拿他小时候的事威胁他,还说要让两个要会试的哥哥也丢了功名,让曲仲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
他虽恨之入骨,可却没有办法杀了他们。
于是他才渐渐有了轻生的念头,他害怕拖累几个哥哥,害怕让曲仲和奚安林以后没法做人。
“你幼时发生过何事?”奚安林追问。
“你在张老大家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曲仲则是想到了刘松在张老大家那半年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听到问话,刘松的神情开始猛烈地挣扎,这回不仅仅是捂着嘴了,他猛地跳下了床,赤脚就想往门口冲。
“如果你不说,我就去问张氏……”
重重把茶盏往桌上一磕,曲仲冷着脸,轻飘飘地笑了笑:“我相信给他们银子,他们会很愿意说的。”
开门地手一顿,刘松满脸泪水地回头,不敢相信似地跌坐在了地上。
“爹!”
这一声爹喊得很是凄厉,就连捂着嘴巴地手也颓然地放了下来。
这手一松开,嘴就不像是他自己了的。
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刘松不带一丝感情地声音响起:“我不干净了……”
不干净?
满脑子混乱的曲仲抬头看向刘松,见他满脸泪水,神情绝望,只剩下那张嘴还在一开一合说着。
曲仲:“……”
奚安林:“……”
听完这整件事情,曲仲除了无语实在找不到什么什么方式来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