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幽幽一笑,说:“咱们因着李檦的三千兵马逡巡不敢前进,你们可不要忘了,咱们十五万的兵马,吨位可比李檦大得多,李檦同样也害怕咱们,不管策略如何,气势首先不能输。”
杨兼下令整顿,大军将营地拆开,浩浩荡荡的进军,往汾水关逼近……
与此同时。
“报——!!”
“将军!叛军来了!”
“叛军十五万之众!已经压境!将军,如何是好啊!”
李檦心里头咯噔一声,任是谁听说对方十五万,自己只有三千,心底里也是没底儿的,这个数目太不对等,杨兼的兵马便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给淹死。
李檦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要慌张!咱们守住汾水关天险,叛军便不可能进入。来啊!随我前去看看!”
李檦领着兵马,匆忙的登上汾水关的楼堞,上了城楼,果然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因着人数众多几乎像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一样,举目望去,所到之处,全都是杨兼的兵马,压迫力十足,李檦那提起来的一口气,险些又吞了回去。
李檦沉住气,便听到有人遥遥的喊着:“李老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李檦顺着声音一看,那被团团守护在中央的,可不就是十五万大军的主将杨兼么?
杨兼坐在马上,怀里抱着小包子,正在“热情”的和他打招呼,遥遥的挥手。
杨兼一副老熟人见面的模样,笑着说:“李老将军,许久未见了,您当真是宝刀未老啊!”
李檦站在城楼上,说:“镇军将军请留步!老夫奉人主之命,前来驻守汾水关,没有人主诏令,谁也不得进入汾水关!”
杨兼十足诚恳的说:“李老将军有所不知,兼在平阳抓获了齐主,因此想要押解齐主进入汾水关,交给天子处置。”
李檦听说了,他们抓住了齐人天子,为了稳定民心,杨兼同样没有杀死齐人天子,只是将他收押起来。
李檦可不信杨兼的垃圾话,说:“镇军将军,没有天子诏令,老夫不得放行!还请镇军将军见谅!”
杨兼笑着说:“这就奇怪了,兼是押解齐主拜见天子的,为甚么天子不肯让兼入关?难不成……人主做过甚么亏心事儿?”
宇文邕做过甚么亏心事?自然是做过的,无论是用杨忠做人质,还是将杨广献给齐人,都是绝对不能和杨兼见面的亏心事。
李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杨兼,执意说:“不要难为老夫!老夫也是奉命办事!镇军将军,还请退兵罢!”
李檦说完,没成想杨兼竟然点点头,说:“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