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岑思索了一番,说:“日落之前,臣一定将文书奉上。”
萧岑去解读密文,其他人各司其职,各自忙碌去了。
杨兼带着杨广回了寝殿,杨广抱着小胳膊,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冷声说:“这个萧岑,太也猖狂,若是依照儿子的性子,直接砍了他的脑袋,还想食红枣糯米,哼……”
杨广十足生气,杨兼本应该安慰儿子,让他不要生气的,气大伤肝,对自己身子不好,但……
杨兼突然觉得,儿子生气的模样太可爱了,五短的小身材,还抱着小胳膊,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生气的时候不自觉的嘟着嘴巴,嘴唇肉嘟嘟粉嘟嘟的,简直越看越可爱。
杨广正在生气,半天没听父皇出声儿,侧头一看,杨兼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一脸“不怀好意”。
杨广狐疑的说:“父皇?”
杨兼笑了笑,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弹弹又滑滑,说:“儿子,不必理会父父,继续生气,儿子生气的小模样,特别可人。”
杨广:“……”果然不是亲爹。
时辰一点点逼近日落黄昏,萧岑那面儿还是没有动静,梁主萧岿和安平王萧岩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要谒见天子。
杨兼带着杨广走出来,说:“何事,梁主如此匆忙?”
梁主萧岿眯眼说:“天子,臣在别宫周围,勘测到了一队陈军。”
萧岩走上前来,拱手说:“正是,今日臣按往常一般派兵巡逻,却发现别宫周围有动静,是一队乔装成难民的壮丁……”
萧岩觉得有些蹊跷,别宫附近竟然有一堆难民,隋主要到别宫休养,长安的官员怎么也要做好表面工作才是,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呢?
萧岩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儿,让人去探查了一番,后来发现这些难民真的不简单,根本不是难民,而是乔装改扮的陈人。
萧岩说:“陈人混入长安附近,不知意欲何为,臣怕打草惊蛇,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回来禀报天子。”
杨兼蹙眉说:“难民的数量如何?”
萧岩回答:“大约五十人。”
杨广忍不住说:“仅仅五十人?”
五十个人,都不需要兵节调兵,虽然五十个难民其实不少了,但是在兵家眼里看起来,数量太少,就算别宫的禁卫数量比不上长安皇宫,但也比五十个人多出十倍二十倍,完全是碾压趋势,陈人怎么会只派五十个人过来?这简直便是飞蛾扑火……
“踏踏踏——”
急促的跫音突然而来,来不及通传,有人大踏步冲入大殿,行色匆匆,鬓发都被狂风撕扯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