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修低头忍笑,守了他两小时,早就等着呢。
医院的病床不大,两人并排躺着,手臂堆着手臂。
姜宥不敢碰他,显得比平时拘谨的多,严仲修身上四处疼,不时着牵动五脏六腑绞的痛,加上床小不好动作,躺平就闭上了眼睛。
等严仲修睡着了,姜宥才小心翼翼地下床,门外时南和严钰各站一边,还有几个黑衣保镖,提手而立。
“你没事吧?”时南看他出来,指了指房间。
姜宥说:“他睡了,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啊……”
严钰抱着手臂,轻嗤一声,“谁担心你啊,少自作多情!”
时南见他这样,顿时感觉有点微妙。
严家上下,谁不知道,严钰贼傲娇,心口素来相反。
他说不担心就是担心的意思。
这担心没问题,问题是他这股别扭劲儿,很怪异啊。
“行行行,我自作多情,你一点也不关心我,行了吧?”姜宥耸耸肩,一脸无奈。
严钰哼哼,说:“姜家那一家子都不要脸,你以后少见他们!”
“行,我一定谨记。”姜宥顺着他说,心想我也姓姜呢。
严钰斜靠在墙上,似乎不想搭理他了,姜宥把时南外旁边拉,问:“姜维那边怎么样?”
“你还记得他呢?”时南听了皱眉,为严仲修鸣不平,老严为你一掷千金,为你扭转奇迹,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姜宥心涩,敢情全世界都觉得他和姜维两情相悦。
而且,这种想法根深蒂固。
姜宥深吸一口气,说:“你误会了,南哥,我是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姜维那么强硬地把他丢在游乐场,不可能有那么梦幻的想法,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说?”
“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他好像藏着大招。”
时南摸了把熬夜冒出来的胡茬,也不敢大意,说:“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那边的朋友。”
“谢谢。”
时南掏出手机走到一边,还没打电话,手机却先震了起来。
“南哥,姜维自杀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粗犷的声音沉了沉,“刚发现,正送往中心医院!”
操,时南哑然无语,苦恼地拍拍寸头,心想这就是他的大招么,用自杀相逼,逼姜宥跟他好?
这什么破孩子啊,脑子被门挤坏了吧!
时南问他:“怎么回事?”
“我们把他带回去关押,还不到一个钟头,就发现他身下都是血……”男人说,“我们已经搜了呀,谁能想到他能把刀片藏在嘴里!”
时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