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摆放的十分杂乱,地上也都是洗脸洗脚淋上去的水渍,从外面踩回来的泥土和这水渍一搅和,人再到处一走,地上就都是泥印子。
厨房已经没有干净的盘碗了,一般零落的散放在各处,一般泡在大盆子里面,发出一阵酸味。
厨房里剩下的菜叶和剩饭引来一大堆苍蝇,飞来飞去嗡嗡嗡,让人烦不胜烦。
院子里面也是乱糟糟,王洛雪喂鸡喂猪的菜叶撒了半院子,院子中间盆里面泡的脏衣服已经开始馊了。院子墙边苏晚种的菜也因为缺水蔫儿了下来,完全不似往日的欣欣向荣。
屋后面鸡舍里面鸡粪没有人清理,是不是散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鸡屎味道。
王氏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说是要收拾收拾,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说是先把碗洗了吧,可是水缸里面连水都没有。
王氏费了好大的劲儿打了两桶水,可是只不过是把厨房里面的碗都洗了就已经用完了。
王氏精疲力尽,实在是没有力气干活了,可是家里院子里还是乱糟糟,王氏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看见看见王洛雪还懒洋洋的在屋里捣鼓着涂脂抹粉,却什么活都不干,王氏骂起了王洛雪不干活是想要累死她,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
王洛雪委屈极了,道:“这些不过都是随手就做过去的小事,你随手干了便好,老是叫我干什么。”
平日里王氏提起苏晚干的活,说的便是苏晚干的是随手便能干的过去的小事,所以,这些活在王洛雪眼里,确确实实是随手便能干过去的,王洛雪觉得王氏在无礼取闹。
王氏要被气死了,破口大骂:“什么随手就能干的过去的活计,屋里屋外这么多活,这是随手就能干的过去吗。”
平日里苏晚把王家的活都干了,王家母慈女孝,苏晚不在,这些活没人做,自然都落在了王氏和王洛雪的身上,两年的养尊处优让原本就不怎么会做家事的二人几乎对家事无从下手。
王洛雪受不了王氏的骂,反驳道:“娘,你让我做这些粗重的活,我的脸也晒黑了,手也粗糙了,胳膊也粗壮了,到时候该怎么说个好人家。”
“我干粗活磋磨成苏晚那个鬼样子,景天哥哥还怎么喜欢我。”
王氏想想也是,普通人家的娘都是要女儿学着做些家里的活的,王氏原本自己就做的不好,自然也给王洛雪教的不好。
后来家里来了苏晚,家里家外的活都有了人干,王母和王洛雪自然都什么也不用干了。
王母每天到处和几个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偶尔还去打打牌,日子过得惬意的很。
而王洛雪则是每日梳洗打扮的漂漂亮亮什么都不用做,日子过得也很是舒坦。
因为王洛生出了名,且王母和王洛雪成日里穿的体面,过得悠闲,旁人都以为王家的磨坊能挣不少钱,是户殷实人家,于是就有养儿子的人家总是和王氏搭话打听王洛雪,其中不缺一些在青云县有头有脸的有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