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汤的空当,苏晚让沈临把家里一张不用的破桌子中间锯开一个比炉子大小略大的洞。
沈临当即便明白了苏晚的用意,随即便把那放在库房的桌子按照苏晚的要求锯开一个洞,然后沈临把这桌子套在炉子外面,如此,这便是算在坐在中间架起一口锅了。
沈临拿了几张凳子放在这个临时的火锅桌前,苏晚则是把沈临洗好的菜、切好的肉都端到桌子上来。
苏晚还调了蘸火锅用的料汁,如此,沈家一家和苏晚便其乐融融的围在锅前吃起了锅子。
苏晚本就是打算去县城里面做麻辣烫的生意,要想做麻辣烫,就得解决炉子和锅灶桌椅板凳的问题,此时的这个简易的火锅桌,倒是给了苏晚灵感。
原本她还想着特地去找木匠和铁匠打造几个特制的桌子,但是现在看来,完全可以实现废物利用。
收些不用的桌子和炉子是简单的事情,并且一般价钱都很低,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虽然苏晚手头现在有不少银子,但是苏晚并不想随意挥霍,她以后还想在县城里面置房子置地,如果有必要,还要支援沈临做一个什么生意,这点儿银子,容不得挥霍。
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苏晚调的汤汁和酱料都很是美味,沈氏和沈丫丫都吃的比平日里多了一些,直吃的全身冒热汗。
苏晚还拿出在县城里面买的酸梅汤,刚才苏晚故意放了一些在外面冰着,另外一些在炉子边暖着,此时倒了冰的她和沈临喝,倒了温的给沈氏和沈丫丫喝。
吃着锅子,喝上酸甜的酸梅汤,让人觉得安逸幸福极了。
吃着锅子的空档,苏晚和沈临说了自己想上青云县做卖吃食的生意,沈临却对苏晚说他已经决定过几日就去跟着出海的船当海员,不必苏晚这么辛苦。
苏晚毕竟是个姑娘家,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起来,苏晚何必要出去受那份辛苦。
苏晚还是坚持要去,她告诉沈临自己的兴趣爱好就是赚银子。沈临没有说话。
待吃完饭之后,沈临和苏晚子啊厨房一起收拾碗筷,沈临才对苏晚说,他之所以想要出海,就是不忍心看到苏晚这么辛苦。
他想出海,不仅仅是想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也不想苏晚这么辛苦。
苏晚一边擦着灶台一边道:“可是沈大哥又要以何种身份不想让我这么辛苦呢,我和沈大哥非亲非故。”
沈临洗着碗的手停了下来,在灶膛微弱的火光里面,沈临看向苏晚:“苏晚妹妹,这次出海,我若是能够挣了银子平安回来,我们定亲吧。”
苏晚怔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些时日,沈临一直都对她以礼相待,从未表现出半点对她的喜欢,很多时候,苏晚都在怀疑沈临只是把自己当妹妹,并没有喜欢自己,苏晚的心里也很嘀咕。
尽管在青石村人眼里,自从沈临去青云县接苏晚的那天,沈临和苏晚就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在青云县人眼中,沈临之所以去接苏晚,就是因为他太穷没有姑娘想要嫁给他,他去接苏晚,自然是抱着求一个媳妇的心。
但是在沈临和苏晚的日常相处中,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一茬儿。
苏晚来沈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给沈临,听了沈临说的关于定亲的话,苏晚道:“既然说要定亲,为什么要等你出海回来,说不准你出海回来挣了大钱,便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苏晚所言不虚,就沈临打听到的消息,出海一趟能有三十两或者四十两的工钱,但这只是工钱而已了,有好多海员,借着出海,从南面的国家买回一些稀罕的吃食物件儿,回到本国再一卖,多的是赚了大钱的,不过干这个买卖,有赚的多的也有赚的少的,当然也有倒霉的赔了的。
沈临低下了头,继续洗手中的碗:“我现在一穷二白,要么是挣了大钱,要么是建了功立的业,不然怎么配的上你。”
苏晚知道沈临心里的想法,只道:“你出海之后,难免一个月两个月不回来,这中间,难免王洛生过来叨扰我,我估摸着,没有我在王家干活,王家早支撑不下去了,说不准,还要拿童养媳的事情说事,我一个姑娘家家,如何招架,若是我已经定了亲,王家人就是再怎么想兴风作浪,便也折腾不起来了。”
沈临听了苏晚的话,一边洗着碗,一边沉思,洗完碗之后,沈临直奔沈氏的屋里,和沈氏商量到大半夜。
中间,正屋传出几声沈丫丫开心的呼声。
苏晚干完活,便直接回了房。今日沈临和她说定亲的事情,这也是苏晚希望的事情,如果和沈临的亲事能定下来,或者是早一点儿成亲,她们二人便能早一点儿并肩作战了。
第二日一早,是苏晚起来做的早饭。一切如常。
待吃完了饭,沈氏把苏晚叫住,沈临则是出了屋。
沈氏对苏晚道:“晚晚,我今日,有一事要和你说,你是咱们青石村,乃至青云县最好的姑娘,自是该说个非富即贵的婆家,不过,我实在对你这孩子喜欢的紧,便厚着老脸,给我家临儿向你说亲。”
其实,在苏晚住进沈家的那一日起,苏晚和沈临之间就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练习,那个时候,在旁人眼中,这两个人便是已经定了亲,不过沈氏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怠慢苏晚忽视礼数。
沈是又道:“你是个有本事能赚银子的,我们沈家这点儿家底,和你赚来的没得比,这是我们沈家的房契和地契,我们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现在就拿这些向你提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