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怜央也明白这大概率是自己的错觉,但他还是忍不住更加用力地蜷缩紧了自己的身体,用双手轻轻揉搓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试图将那一点皮肉捂热。
但那自骨髓中逐渐逐渐向外渗去的冰冷却像驱之不散的幽灵一般纠缠着他。
津岛怜央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只是看见了那女学生拿出了翻盖手机,低头查看了信息,而后站起身来,像是准备要离开一会。
在离开前,她犹豫了一会,转身跟津岛怜央说,“别害怕,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了。”
津岛怜央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女学生是在担心他独自一人待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
“……好。”津岛怜央慢了一拍地答应着,他扯出了一个生硬又苍白的笑容,乖乖地说,“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那女学生点点头,细心地将门锁上之后离开了。
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他早就习惯了。
津岛怜央将脑袋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在那狭小、漆黑、空气稀薄的空间里重重喘息。
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些寂寞呢?
。
津岛右卫郎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那个一头白毛的狂妄小子无论怎么说都不松口,更可恨的是那两个代表了咒术界高层来跟他交谈的辅助监督,坐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在那小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即使最后他拿出要对咒术师的活动进行严格审批这样的威胁话语,那小子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只是无所谓似的说了一句,“随便你。”
他那双比高天之上的冰雪还更要凉薄的眼瞳透过墨镜注视着他,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的弧度,“只要你这家伙以后遇见诅咒之后不要哭着喊着求我们救你就行。”
“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垃圾身上。”
这混蛋!
津岛右卫郎放在膝盖处的双手骤然攥紧了,熨烫平直的西装裤都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皱来,暗暗咬碎了牙齿。
要知道自从他成功踩着政敌的尸体当上国会议员大臣之后,就再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津岛右卫郎眉间隆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夹藏着怒气和屈辱,他本想呵斥这个毛头小子的无礼,但在话语脱口而出的那前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了对方所说的那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