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间,津岛修治立刻点开了才刚刚发送过来的信息。
那受他雇佣的诅咒师用绝对确定的语气发来了一条信息。
/to 老板
他往咒术高专的方向去了。
抱歉老板, 那可不是我能去的地方, 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剩下的尾款可以不用给了。/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这个地方只让津岛修治回想起了那些阴郁的、无能为力的痛苦回忆,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机, 坚硬硌手的触感稍稍唤回了津岛修治的些许理智,让他回过了神来。
津岛修治不是会让情绪左右理智的人,但此刻他还是迟疑了一会,才下定决心翻开了手机通讯录,用拇指掐着下行的按键,一路下滑,才在最底部翻出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名字。
。
“死掉了。”
津岛怜央正抱膝蹲在禅院陆斗拧成了麻绳形状的怪异尸体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软塌塌的皮肉,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那已经完全看不出形貌的扭曲五官,得出了结论。
“陆斗长得好丑啊。”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还是加奈子好看。”
赤红的鲜血混着污浊的内脏碎片在纯白的空间缓慢流淌着,逐渐逐渐扩大成一滩血色的湖泊,而津岛怜央艳红的下袴垂落了下来,与那一片涌动的血泊相连。
这一次,因为鹰久义真的死亡而被迫中断的强求牵连到的是,与鹰久义真相处时间超过了七十三分钟的九千八百六十三人。
——这就是能够与禅院陆斗污浊的欲念相抵的代价。
一个、两个、三个……
绘里奈是非常公平又严格的处刑官,她遵循着那自诞生起就被制定下的规则,快乐地一个一个收割着被判定交付给了她的那些代价,像是清点着自己玩具的孩童一般,永远有着无穷的耐心与精力。
在第六十秒钟过后,那漫长而残酷的屠刀终于落在了禅院陆斗的脖颈之上,
禅院陆斗、鹰久义真,还有那一位甚至不知姓名的祭品,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先后死去了。
而一直沉默着、隐匿着看着这一切的天元也终于从那一片纯白的帐幕之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面容怪异的老人。
他身上的毛发都已经掉光了,头颅有些畸形,额头格外的宽大而扁平,眼睛上方还有另一双细小的像是没有发育完成的眼睛,下巴与脖子完全连在一起了,皱纹如同融化的奶油一般松垂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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