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留恋,但一次也没有回头。
那时的咒术界好不容易才在平衡了各方势力之后,选举出了新的高层来,局势渐渐平缓了下来,五条悟也能抽出空来喘口气,却骤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虽然吊儿郎当的少年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唯一的挚友叛逃,这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毫无疑问地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家入硝子试图安慰过他,但五条悟只是摆摆手,露出了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开朗笑容。
“我能有什么事?硝子你想太多啦,我可是最强的。”
但是显而易见地,虽然还是那样性格糟糕又惹人火大,五条悟变了。
变得冷静又可靠,做事周全又细致,只有有他出现的地方就可以让人安心,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咒灵或是敌人,都没有办法敌过五条悟。
他是咒术界名副其实的最强。
太宰治找上五条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样沉淀了下来的成熟模样了。
五条悟没有拒绝太宰治的请求,他的心里或许是愧疚的,为自己最终也没能救下津岛怜央。
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要帮助太宰治,从五条家的藏书里翻出了所有记载了狱门疆事迹的卷籍,也告诉了他解除狱门疆封印的方法。
“但是很可惜的是,”五条悟告诉他,“可以破除一切术式的天逆鉾在怜央被封印以前就被我折断,可以让咒力产生混乱的黑绳只在非洲的某个小国家被制造,而编织出这样一条绳子即使是倾尽全国之力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太宰治别无选择,只能等待,怀抱着星点的希望在寒冷的黑夜之中沉默又孤独地等待着。
而森鸥外在为太宰治寻找黑绳的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他们的合作还算是愉快,因此,森鸥外对太宰治在这八年期间的行踪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他清楚地知道,太宰治是没有时间去跟一个小孩接触、取得他的信任的。
在八年时间里,切切实实地了解到了狱门疆封印的难缠程度的森鸥外暂时还没能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就是太宰治执着又不肯放弃、拼命地想要解救的亲生弟弟。
森鸥外只是微笑地直起身来,顺着津岛怜央的视线望向太宰治,询问道,“我有这个荣幸知道这位小公主的姓名吗?”
反正已经被森鸥外知道了津岛怜央的存在了,太宰治也不再对津岛怜央的面容遮遮掩掩,他大大方方地介绍了津岛怜央,半是警告半是玩笑似的跟森鸥外说道,“虽然是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孩子,但是怜央可不是什么小公主……森先生可不要把你那奇奇怪怪的癖好带到怜央身上。”
太宰治的语调是微微上扬着的,他说道,“怜央现在跟我姓了哦,姓太宰,太宰怜央。怎么样?是个好名字吧。”
森鸥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摸了摸鼻子,“啊啊,没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原来是个可爱的男孩,真是抱歉了,小怜央。”
他像是任何一个普通人一般,用亲昵的口吻叫着津岛怜央,局促地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