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是有功劳,可两位陛下又何曾亏待过他?!我想,倘若不是他犯了要命的事,陛下无论如何也会饶他一次!”
“可如今弄成这幅局面,只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该死!”商羊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不错啊,有进步,不过,你什么时候长脑子了?”白泽听他这么有理有据说了一通话,特别欣慰,不过也觉得有些奇怪啊。他摸了摸他的头。
“你胡说什么?!”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房间里凝重的气氛都冲淡了,商羊被他气的又狠狠的锤了他一拳!
“我一直都很有脑子的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懒得用罢了!”商羊理直气壮的反驳了一句。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白泽连连点头附和道,赶紧的搂着他,给他顺了顺毛。
“那是!”商羊嘚瑟的窝在他怀里,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吧。”白泽听了这话,揉了揉他头顶的头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这事儿很复杂,我们还是回自己的房间说吧,正好天快黑了,可以秉烛夜谈啊。”他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依我看,你不止想秉烛夜谈吧。”商羊看懂了他的眼神,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我还想,和你同床共枕!”白泽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你想的美啊!”商羊被他说的面上发烫,有些羞臊,伸手就要推开他。
“我想的美不美,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白泽把他抱得紧紧的,不等他回答,已经在原地轻轻一转身,一道白色流光和一道淡紫色流光过后,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章 差点被绿的太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逐渐西沉,月亮缓缓升起,此时正值日夜交替之时,日光的最后一丝余晖,也随着朦胧的月光而褪去了暖色,消失殆尽。
而此时,昆仑山上,麒麟崖下的桃林处,庚辰正半靠在树下的秋千上,手上拿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醉眼朦胧,脸色微红,显然是醉了。
玉鼎则是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胳膊拄在石桌上,正唇角含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庚辰。
刚才的酒他也喝了不少,但却不见多少醉态,但前提,得忽略他已经微微泛红的眼尾。
玉鼎就这么静静的拄着胳膊,歪头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只觉再没有比眼前更美的景色了。
“酒呢?”庚辰半靠在秋千上,还在往嘴里倒酒,却不料什么也没有,不信邪的把酒壶倒置,使劲儿拍了拍壶底。“怎么没了?”他这会儿有些迷迷糊糊的。
“我们都喝了这些时候,自然是没了。”玉鼎见他一直在那儿拍一拍,还摇一摇,觉得可爱,但又不忍他一直做无用功,于是出言提醒道。
“没了?”庚辰听到这儿,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素来清澈的眼眸此时却带着一丝丝的朦胧,他歪了一下头,重复了一遍。
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这白鹤童子给我们备酒本是好事,可怎的如此吝啬?才喝了几杯就没了?真真是没趣。”
他把那酒壶随手往前一抛,玉鼎眼疾手快,一把接了过来,却是免了这酒壶玉碎的下场。他将酒壶放在一旁的桌上。
“想必是白鹤童子担忧师兄的身体,这才送了这么一壶酒来,浅酌即可,多饮却是不能。”玉鼎揣度着白鹤童子的用意,略一思索,笑着回了一句。
“白鹤童子啊,哪儿哪儿都好,”庚辰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就是有一点,他太听二师伯的话了。”
“二师伯呢,又最是不喜酒肉荤腥之物,所以别说是我了,就是师父,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痛饮啊。”庚辰笑着摇了摇头,说起了往事。
“今日他能破天荒的送来这么一壶酒,估计是看你的面子。”他看了玉鼎一眼,调笑道。“我啊,跟着沾个光罢了。”
玉鼎闻言,也笑了笑,知他是玩笑之语,倒也不当真。
“诶!师兄此言差矣!”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道,“若要论情谊,那也是师兄跟白鹤童子的感情深厚,所以说啊,是我沾了师兄的光啊。”他笑着回了一句。
庚辰此时迷迷糊糊的,听了这话,但笑不语,整个身子都靠在秋千一侧。有一下没一下的眨巴着眼睛,看样子是快要睡着了。
他耳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被微风吹起,在脸颊处停留,庚辰伸手用手背擦了擦,然后拽着秋千一侧,又蹭了蹭,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过去。
夜色逐渐降临,稍显清凉的风儿让玉鼎回过神来,有那么一丝清凉在他心里眼前拂过。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朦胧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桃林中,也轻轻亲吻着庚辰那柔软的脸庞。这一幕,让玉鼎看的出了神。
只是当他看到,又有一股风儿吹来,庚辰轻声打了个喷嚏,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时,玉鼎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胳膊,然后站了起来。
他走到那秋千前,轻轻拍了拍庚辰的肩膀,轻声唤道,“师兄,师兄,入夜了,你若困了,我送你回房吧。”
庚辰被他轻轻摇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但此时他并没有完全清醒,眼神相当朦胧。
就在刚才这短短的时间里,庚辰又做了之前一直重复的那个梦,他一直追着的那个青衣男子,但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恰好这时玉鼎唤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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