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不知何时,帝俊已经欺身而上,从身后将他抱了个满怀,在他耳边轻轻吹着热气,“良辰美景,佳人在侧,你真的不觉得弹这入阵曲煞风景吗?”
“我竟不知,有朝一日,竟能听到堂堂的妖皇陛下自比佳人,实在是让伏羲叹为观止啊。”伏羲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以及言语间的情意,但他却不肯输了气势,微微歪头看他。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本皇还不是一位佳人吗?”帝俊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又眨了眨眼,调笑道。
“本皇是吧。”听他这称呼,伏羲不由自主伸手掐住了他腰上的一块软肉,脸上笑盈盈的,“刚才风有些大,本帝君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故作不知,实则,又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本皇说,”帝俊感受到腰间的小手的威胁,讪讪的笑了笑,嘴上却听话的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如今花前月下,时辰正好,我们是否应该做些与风月有关之事,如此,方不负这良辰美景啊。”他挑了挑眉,示意,你懂的。
“大战在即,纵欲过度,影响不好。”伏羲很明显懂了,但他却别开了眼眸,轻咳一声,不去接他的话。
“真的吗?”帝俊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伸手去拽他的衣袖。
伏羲没说话,但最终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帝俊唇边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毫不犹豫将手穿过他腋下,将他横抱起来,大踏步转身往寝殿里走。
“不能太孟浪。”伏羲窝在他怀里,小声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帝俊连连点头,嘴上答应的不知道有多好,可到底结果如何,那还得看实际行动。
而亲身体验过帝俊说话不靠谱的伏羲,第二天根本起不来床,他无比后悔相信那只金乌的话,可明明之前已经上当好多次了,他还是改不了心软的毛病,只要帝俊一撒娇,保管什么他都答应了。
而另一头,也有一对儿,在秀恩爱,没错,他们就是在秀,而且正大光明的在猴儿面前秀。
白泽的寝殿里,他拿着折扇看着身穿战甲的商羊,那是看了左边,看右边,夸了人美,夸衣裳,总之那是怎么顺怎么来。
“又不是没见我披甲上阵过,干嘛这么夸我啊?”商羊让他都夸的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发红。
“那怎么一样?”白泽轻晃折扇,殷切的为他扇风,“这次大战,不同以往,我道侣乃是妖族第一战将,英姿飒爽!这容貌,这气势,这身段,哪个能比?简直堪称我妖族,最帅的将军!”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真的?”商羊一如既往的好忽悠,见他信誓旦旦,立刻信以为真。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很帅啦,随便夸夸就行了,要低调,要低调。东皇陛下教导我们,做妖呢,一定要懂的谦虚。”他摆了摆手说着谦虚,实则表情很是嘚瑟,尤其是来自白泽的花式夸赞,这更让他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东皇陛下说要谦虚,可是陛下也教导我们要说实话啊。”白泽朝他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我家道侣,就是妖族最帅的将军嘛。”
“你今天吃糖了,嘴这么甜?”商羊看似嫌弃的推了他一把,实则心里很是受用。
“我天生嘴甜。”白泽打开折扇,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一甩头发,朝他抛了个媚眼,“这一点,你最清楚。”他一语双关道。
商羊听懂了他的话,不禁闹了个大红脸。“瞎说什么呢。”他推了他一把,嗔怪道。
……
望着眼前这两个打情骂俏的家伙,坐在一旁的六耳猕猴,生无可恋的啃着手里的桃子,这会儿的它无比后悔听了白泽的忽悠,听说有宴席吃,还能在大战前叙叙旧,所以就跟了过来。
‘虽然我不是人,但你们两个,真的狗!’六耳这会儿心里觉得,就这句话最能体现自己现在的感觉了。
骗猴来家里,就是为了秀恩爱,你秀就秀吧,还时不时的来一句,“六耳你说是吧”,“六耳你觉得对吧。”……等等。
诸如此类,逼迫自己为他们两个捧场的行为简直数不胜数,让六耳猕猴甚是无语。它这会儿觉得,这大概就是整个洪荒第一起,骗猴进来杀的案件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个道侣嘛,’六耳看着他们两个互吹彩虹屁,大秀恩爱,嘴上虽然不屑,但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等什么时候,我也找一个。’它这样想着。
‘而且一定要找一个和我一样帅气英俊又能打的!能动手绝对不啰嗦的那种!’它暗下决心。
当然,很久很久之后,它终于如愿了,它找到了一个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道侣,过上了婚前和道侣对打,婚后不停挨打的日子。
却说天庭之上,大战在即,但却处处温情脉脉,而此时的昆仑山,玉鼎的房间里,庚辰与他相对而坐,两人轻声说着话。
“这些日子大师伯一直炼丹未曾出门,师父被二师伯拘着切磋,也没时间注意我们,我觉得是时候行动了。”庚辰再三考虑后,对他认真道。
“师兄,你一定要去吗?”玉鼎抿了抿嘴唇,很是担忧,“巫妖大战,两族定会精锐尽出,如今你折损一半法力,即便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怕!”庚辰听了这话,却右手一翻,金色的流光过后,手上就捏了一根长长的凤翎,“等我尽数吸收这其中的血脉力量,那折损的一半法力,便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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