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哦。”
虽说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的,但我仍然不免觉得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来他的卧室。
卧室收拾得非常干净,布置风格也是迹部一贯喜爱的华丽风,跟在英国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面朝阳的落地窗,此时敞开着,偶尔可以嗅见风中淡淡的玫瑰香气。
柔软洁白的大床上,迹部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我,对我的动静置若罔闻。
于是,我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轻手轻脚地往床那里走去。
“迹部?”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没有动静,看来真睡着了。
我只好又绕到床的另外一边去,捞过角落的小板凳,坐了下去。
迹部的睡颜就这么展露在眼前。
我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用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凝视着他。
四周一片寂静,他细微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眉眼之间完全不见平日里的锐利与傲慢。
就…很乖。
像是被什么意念控制了大脑,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在他脸上戳一戳。
“…你来了?”
迹部猛然睁开眼睛,我吓得忙抽回伸在半空的手。
“嗯嗯,刚来。”
我做贼心虚般地扭头避开他的目光,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一瓶药,“该吃药了…嗯,一次几粒,我看看。”
“本大爷不想吃。”迹部直接拒绝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嗓子哑了,连带着声音都变低了不少,几乎要发出气音来。
“怎么偏偏在吃药上有小脾气嘛,喉咙都这样了,早吃药早好。”我浏览了一遍说明书,打开药瓶,抖出了两粒药在手心,“昨晚发烧了吗?”
“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
迹部大少爷大概是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吃药这一环节,皱着眉接过我递去的药粒和玻璃杯。
服过药,他转头看我,“你最好离本大爷远一点。”
“怕传染给我?”
我没在意他这句话,起身去将落地窗关上,“感冒了还吹风。”
“你身体没本大爷好。”他理所当然道。
“可是,被病毒打败是你不是我。”我耸耸肩,反驳他。
迹部没再说话了,估计是嗓子太疼了。
“再去给你接点热水?”我问。
他摇了摇头,将手放在额头上,“不渴。你快走吧。”
听着驱客令,我双手环胸,低头看脚尖,闷闷不乐道:“我坐了五十多分钟的车过来的。”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于委屈,迹部听了都不忍心了。
“哼,随你了,本大爷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听。”
他重新躺下,盖上了被子,开始装睡。
我也坐回小板凳,顺手拿起他枕边的书,无聊地翻了几页,好像看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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