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僵,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东条又道:“你四年级的时候丢了一条发绳,被我捡到了。”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是印象中似乎有掉过一条发绳的经历,但我掉发绳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太清。
“所以?”我皱眉。
什么意思?当时不还给我,现在还?
“我总想着物归原主,可惜一直碰不到你。”东条直直对上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我就擅自将它收起来了,想着哪天再次相见,一定要还给你。”
我摆摆手:“可是,我不需要了,你不要就扔了吧。”
“这样吗。”他攥拳。
我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一种落寞,虽然我不明白他在落寞什么,有什么好落寞的。
难不成过了这么久,他还对我有那个意思?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有点...不舒服。
“嗯,那就先这样吧,东条君。”我开口道:“我跟迹部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
我跟逃似的离开了这里,冲到了网球场前面一点的位置才停下,给迹部发去了信息告知他我的位置。
【我:我在网球场前面一点哦。】
【迹部:刚才东条找你有什么事吗?】
居然看到了。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又回复:
【我: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多想。】
【迹部:嗯,我现在过来。】
他怎么可能不多想,等会儿又要明里暗里地盘问我。算了,等会儿还是说实话吧。
*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坐在床上,把事情大概跟迹部陈述了一遍,他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副“完全不想了解”的模样莫名戳到了我的怒点。
“喂,不是你问的吗?”
我跳下床,赤脚走到他面前,把他的脸掰过来对着我。
迹部拍掉我的手,道:“突然不太想知道了。”
我:?
“我管你跟那个东条有什么,那都是过去了。”
他轻飘飘地说着,甚至还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我:“喂,你这话说的我好像真的跟他有什么一样。”
迹部:“哼,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对你余情未了,你还算有点魅力。”
我:“你在说什么糊话?”
“多说无益,你自己领悟。”迹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板正经道:“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我:???
“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