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便是他占有了这具将死的躯壳。他说,那是对于她泄密的惩罚。
再多的,便记不清楚了。
“是我喝多了。”伊尔迷平静的声音在优娜耳边响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看,我们喝了这么多酒,不是吗?”
地上七歪八倒的酒瓶,似乎在佐证伊尔迷的话。但优娜清楚地明白,那个红发的男人绝非伊尔迷。然而,伊尔迷的神情又很认真。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给优娜反驳的余地。
优娜问:“伊尔迷少爷想要些什么呢?”
伊尔迷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现在的我们,就是恋人的关系了。身为女友的你,可要好好听话。”
优娜安静地注视着伊尔迷,等着他的下文。
“听话——明白吗?”伊尔迷那没有瞳光的黑眸,隐约深邃了一些,“不能违抗我的话,要听我的命令。如果背叛我的话,就会死。”
优娜的目光下落,望向自己的手腕。两道清晰的勒红,还有脱臼后又接上的痛楚感觉,清楚地昭示着她与西索间的力量差距。西索可以毫不费力地卸开她的关节,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你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坏孩子。”
“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优娜安静良久,对伊尔迷说:“是的,我会听大少爷的话的。”
如果和伊尔迷一直待在一起的话,就算是西索那样的人,也没办法随意地来去吧。从某种角度来说,比自己独身一人要安全些。
失策了。
优娜可没想到,那位“重要客户”会是这样的人。
还是安全更重要些。
听到优娜的话,伊尔迷歪头,心底满意。他在走廊上隐约看到了西索的身影,便追寻着气味一路走来。万万没料到,却遇到这样的场景。不过,收获却不算差。
他弯腰,摸了摸优娜的头,说:“很好。昨天可真是抱歉了,让你喝了那么多酒,是我的错。”
“是我贪杯了。”优娜露出理解的笑颜,“伊尔迷少爷昨晚很温柔。”
两个人都在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假话。
散落了一地的扑克牌,正是佐证着二人谎言的证据。
“好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吧。你要去巴尔托克首府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出蓝钻石,对吧?”伊尔迷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优娜点头。
“我在酒店大堂等你。”伊尔迷走向房间门口,扬了一下从床间捡到的扑克牌,“优娜,你的能力可是很有用的。我很期待哦。”门扇合拢。
优娜小叹了一口气,摸索着起来洗漱。宿醉与身体的疼痛,令她的脚步有些摇晃。站在镜子前,她用双手撑住洗手池的边缘,凝眸望向镜中的自己。
黑发散落,耳侧有一道伤口,像是用尖锐的纸张边缘割破的。脖颈上那一圈勒痕,想来也是被掐扼的时候留下的。此外,还有其他深色的淤痕,不知经历了什么。
……这副模样,可不是能见人的。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挨了顿毒打(不)。
她洗了澡,打开行李箱,挑出一件衬衫,将衬衫的领口提得高一些,试图遮住那些伤口。将自己打点妥当后,这才坐电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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