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次工作很麻烦。只要我能完成的及时,爸爸就会考虑一下——考虑一下承认你的存在。虽然不是‘婚姻’意义上的,但也总好过不被承认。”
优娜闻言,轻轻笑出了声。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她的眸光轻轻流转,语气有些无奈,“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东西。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伊尔迷没有多说话,慢慢走上了飞艇。
先前给父亲席巴·揍敌客去电时,父亲的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伊尔迷也到了这个年纪啊?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总之,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带她回来吧。”
父亲的话,总有点感慨的意味。伊尔迷其实不太能理解席巴的意思——是说没想过他还能找到女人的意思吗?
“飞艇舱门即将关闭,请各位旅客就座。”提示音响了起来,伊尔迷被唤回了注意。“优娜,爸爸说……”他想将父亲的话说给优娜,但是转身的一瞬,却没有找到她。
伊尔迷眨了眨眼,四下张望,一排旅客匆匆从他面前经过,朝着飞艇内部走去,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但是却没有优娜。最后一个旅客是个嘻嘻哈哈的孩子,一宿未眠仍然精神极好,怀中抱着一只泰迪熊。
“……优娜?”伊尔迷站在渐渐合上的舱门前,再一次凝望四周。
没有。
没有。
没有。
简直像是——
被人用绝藏了起来一样。
飞艇已经起飞了,马上就会离开友克鑫。伊尔迷慢慢地走到窗前,朝下一望——
视野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将友克鑫的飞艇起落坪抛在了脚下。那些挥舞着光棒指引方向的地勤人员,在簌簌的风中化为了越来越小的黑点。
太阳升起,天渐渐亮了。
终于,伊尔迷在停机坪的一角看见了优娜的身影。
她将披帛笼得更紧了,裙摆在晨风中被吹得飘飘扬扬,一如她的发丝。她笑眯眯地朝伊尔迷挥了挥手,随即转身,朝外走去。红发的魔术师跟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玩着手中的扑克牌。
哗——
一阵风起,扑克牌向天空中飞去。
优娜走在天明时的晨光里,语气沉静“西索,我和你说。等到伊尔迷少爷下次捉到我,就是我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