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优娜眨了眨眼,也轻声说:“炭治郎,先放
下我吧。这里可是松风馆,叫旁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炭治郎纠结了一下,将她放开了;但他也没有彻底放开,而是用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她,另一只手握紧了腰间的日轮刀柄:“优娜小姐,请您务必离开那个男人身旁。他是鬼,只会伤害你。”
对面的月彦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说:“我说,年轻人,不要将这种奇怪的、没有根据的谣言四处传播。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着我,有什么意义吗?”
听着月彦的话,炭治郎的瞳眸微微一缩。
——他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
无惨杀死了自己的家人,将妹妹祢豆子变成了鬼,剥夺了她在阳光下微笑的权利,而鬼舞辻无惨自己,却想安然无虞地过他的日子,娶妻、订婚、结婚——!!!
这真是不可原谅。
周围的宾客们听着月彦的话,也渐渐觉得是炭治郎擅闯松风馆、无理取闹了。毕竟,月彦是他们所熟悉的人,会参加社交、会送礼、会彬彬有礼地叫司机送他们回家,这少年只是个初初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还是叫警察来带走他吧!”侯爵已经这样说了。
炭治郎咬咬牙,噌的一声,自腰间拔/出了日轮刀,皱眉道:“鬼舞辻无惨,就算今天不能在这里打倒你,我也会让你显露出原型,无法再欺骗他人!”
炭治郎手里的刀是真刀,在如今限刀的情况下,竟然有人会带着开刃的真刀出现在松风馆,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有些吓坏了,连忙后退逃开了些,生怕被他所波及。
“真是疯啦!竟然带刀进了松风馆,是不要命的乡下人吗?”
“快点儿叫警察来,把他捉起来,关进监狱里去!”
炭治郎的执拗,让月彦眉心轻结。
“好吧……固执己见的人啊。”他说着,理了下衣襟,眸光淡淡的,“我只问你一件事吧。朱砂丸和矢琶羽呢?不在这里吗……”
他分明派了两个鬼去解决灶门炭治郎,为什么炭治郎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来打搅他的平静生活?
“他们已经死了。”炭治郎握紧刀柄,眼底出现坚毅之色来,“直到死前,还在惊惧着你的存在……”想起自己在宇喜多公馆外遇见的那两个恶鬼,炭治郎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有人擅闯侯爵阁下的会馆是吗?!还是个带刀的?”戴着高帽们的警察推开了人群,气势汹汹地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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