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原本高洁清冷、恍如远山之雪的人,因渴望之情而流露出了这种神态,叫人完全没法拒绝。
优娜慢慢将手附上了他的面颊,低声笑起来:“我说过的吧…完全没必要忍。我还挺喜欢的呢。”
他愣住了,张了张唇,说:“可,我……”
“放心吧。全部都交给我就好了。”她说着,抚过青年的面颊,“而且你的伤势还没好,本来就不能乱动。我来吧。”
门扇外雨声一夜未歇,将庭院的绿叶洗刷的纤尘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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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富冈义勇醒来的时候,头果然很疼。他将眼睛合合闭闭,终于能勉强清醒地睁开了。然后他就察觉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虽然也很小,但完全不一样,是优娜的房间。
他有些茫然,困惑地扫了一眼四周。窗外沾着昨夜的雨水,树枝翠绿地探进来。他如常地穿着寝衣,头发披散;寝衣内的绷带,似乎还被人更换过了。
等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富冈义勇摸了摸换过药的伤处,顶着头疼欲裂的不适去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好像提议了喝酒,但优娜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在她醉了之前,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最后记得的一幕是,她对他说“富冈先生,晚上好”。
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呀,富冈先生醒了啊。已经是中午了哦。”门扇被推开了,优娜端着午餐进来,外头的阳光果然是午时的模样了,“正好可以吃中餐了。……果然不能喝太多的酒,连富冈先生都一觉睡到了中午。”
……又是豆沙包。
富冈义勇如临大敌地盯着豆沙包,喃喃说:“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吗?”
“嗯?”优娜眨了眨眼,露出回忆的神色,“老实说,富冈先生只是躺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呢。”
确实如此,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想起富冈义勇腹部有伤,那种位置可是很容易因为乱动而撕裂伤口的,于是干脆让他一直躺着别动了。“全部都交给我吧”——她是这样说的。
义勇愣了一下,迟疑问:“是…这样吗?”
但他的直觉觉得,并非如此。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的……
“好了,先吃饭吧。”她笑眯眯地说着,顺手将肩上的发丝捋至背后。
漆黑的发丝朝后一落,袒露出脖颈来。莹白的肌肤上,如早梅一般的印记悄然绽着。富冈义勇的目光触及她脖颈上的痕迹,瞬时愣住。
——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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