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到了什么呢?”
“梦到了主公过去的事情。”她有些头疼,一想起那个梦,便仿佛又被那种痛苦与悲伤的情绪所俘获了,“总觉得…梦中的主公,虽然看起来很平淡,但心底应该极为痛苦。主公的过去,是怎样的呢?”
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太了解。三日月殿他们可能会更清楚吧。”
视野的余光亮了亮,是火苗噼啪跳了起来。她将目光瞥过去,有意识地抱膝挪远了一些。
“我看起来很怪吧。”她叹了口气,“只是这样小的火苗,却还是会生出不适的感觉。”
“不会哦。”一期一振说着,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至少我不会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也是一样的。”
她微怔,旋即想起一期一振似乎也是经历了两场大火的,并且在火光中失去了不少记忆,导致他们两人都记不清有没有在大阪的战场上见过彼此了。
这样一想,她安心了一些。
“如果还是觉得不适的话……将烛火熄灭,怎样?”他问。
“诶?可是,那样的话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她的疑惑,已将烛火吹灭了。黑暗重新降落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魆魆的景象。
一阵衣料摩挲的轻响,青年似乎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因为看不见,她无法判断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
“一期先生……?”
“不要怕。我在这里。”他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话,很淡的气息吹落下来。
优娜曲起膝盖,一时不知当
回答什么。
但是,有一期一振在旁边的话,确实不会再感受到梦中那可怕的刺骨寒意了。同样的,主公的悲伤与痛苦之情,似乎也消弭不见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那青年似乎凑的更近了一些。她能感觉到一期一振的发丝蹭到了自己的肌肤上,他就像是在黑夜中寻求什么遗落的东西,轻微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在发抖吗?”他忽然问。
“没有……”
虽说是这样回答,但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有点儿颤,是因为梦中那汪极其冰冷的湖水的缘故。不过,身旁的一期一振似乎误解了什么,笑着低声说:“不要害怕。我不会做过分的事情的。”
啊?
她小小地思索了一下“过分的事情”是什么,陷入了微妙的沉思。
要一起犯错吗?
“一期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关照呢?”她问。
“因为日光很特别。”
“怎样的…特别?”
“日光是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