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大家怎么继续玩呢?有个厚脸皮的年轻人杵在眼前,让他们怎么放肆?
朱主编醉醺醺地放话筒,对那些领导们露出笑脸,“好的,好的,领导说的是。我先出去一。”
转过脸来,就是一张扑克脸,还是黑面的。
“走。”
两人走到走廊上,朱主编很不耐烦,劈头盖脸对着陶思就是一顿骂,“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你还来打扰?我好不容易请来了这些领导,要是被你搅合了,我们报社垮了,你是要去喝西北风喝到撑吗?”
“是是是。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可是事情实在是紧急。”陶思赔着笑脸。
“我说你这个人,不要有一点成绩就翘上天啦!一点眼力价都没有。都不知道你们前任主编怎么会夸你好的。”
这位主编是新来还没有个月。所谓新官上任把火,头把火就是陶思烧起来的。他们俩就像是天生的气场不和。
这姓朱的一来,就要取消她先前一直在做的板块,为了最后一期的专栏,陶思连续加班半个月,熬夜几个晚上,才整好。这个人一来说取消,陶思和他大吵一架。后面确实保住了那一期专栏,但是她和这个姓朱的就结了仇恨。
她现在会来跑社会新闻,就是拜这位朱主编所赐。社会新闻很辛苦,需要东奔西跑,是个体力活。
朱主编当时放出话来,不想干的就可以走人。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可是陶思却明白,这话就是冲着她来的。
干就干,她还要干的非常好,让这人目瞪口呆,一句废话都说不出来。想逼着她辞职走人?做梦!
陶思现在在跑的就是一则爆炸新闻,揭露河运上面的种种不公和丑闻。为了这个事情,她特意剪了短发,弄的跟个假小似的,方便自己出入各种社会底层环境中。
“朱主编,你看我上回交的稿明天就要印刷流通吧?我突然间发现这里面有些错误,必须得改。你看能不能通融一……”陶思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朱主编就咆哮了。
“你说改就改?你交稿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想清楚?现在报纸都印刷了,你说要改?你以为报社是你开的?那损失谁付?你赔吗?也不看看你的工资多少点?喂狗都不够!”
“我赔。”陶思很淡定得说。
朱主编斜眼看着陶思,昏黄的灯光这个丫头看上去还真是漂亮。五官非常富有线条感,就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充满了美的魅力。
他嘲讽地一笑,感觉像是听到了笑话,“你赔?哈哈哈,你赔?你拿什么赔?”
就一个奋斗在基层的菜鸟记者,每天拼成了狗,又没什么背景的临时工,还想要说赔?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有钱。”
陶思算过了,最多拿出五万的样就能够解决这一次的事情。
当记者确实是有操守,可是她更在意朋友。她不能让这篇报道轻易发出去,很有可能会毁了慕礼。
余娆这一生不容易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慕礼回来。她不能毁去余娆这一份幸福。
反正自己这一辈估计是要孤独终老了。
陶思的眼眸里闪过哀伤,暗地里面却是握紧了双拳,很肯定地重复道,“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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