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我也要。”安镜接了她的话,“我已为安家谋了很多,现下也想为自己谋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了。”
音音,我欲所谋,不过一个你。
……
回到家,安镜坐在钢琴前,不懂音律的她将十根手指放在琴键上。
闭了眼,想象着喻音瑕弹钢琴时的样子和动作。
无序,但不算难听的音乐引来了楼上安熙的调侃:“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如月老师学学弹琴?”
“喵呜~”惜惜跳上凳子,坐在了安镜旁边。
音乐停止,她摸了摸惜惜的脑袋,抱着她走到入门柜台边,拿了新买的不倒翁给它看。
“惜惜,这是妈妈给你选的玩具。”
小猫咪习惯性地嗅了嗅,伸出一只前爪按在不倒翁的头顶。
安镜笑着把惜惜和玩具都放在地上:“拿去玩儿吧。”起身后唤道,“晩云,给我熬一晚姜汤送到房间。”
安熙以为自家姐姐不想搭理他,准备缩回屋子,被叫住:“安熙,去书房。”
“哦。”
书房里的书,也都很新,只有安熙翻阅过。
他忐忑地看着安镜,那脸上肉眼可见地写着愁死了三个大字:“姐,你有烦心事?”
皮椅上的安镜向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安熙,你想娶戚如月为妻吗?”
“啊?”安熙嘿嘿地笑,也拉了椅子坐下,“我说想,你就帮我去戚家提亲?”
“嗯。姐姐当然希望你幸福。如月这姑娘,做我安家的媳妇,靠谱。”安镜淡淡的笑着,心里却有化不开的忧伤。男女之情,谈婚论嫁都是大喜,可自己和音音的感情,为何就见不得光?
“还没到那一步呢。”安熙对于安镜的心事无从得知,旁敲侧击道,“是厂子那边又出问题了?”
“没有。喻老板想跟安氏合作赚洋人的钱,你怎么看?”
“喻正清?”安熙脸色有变,“我不同意。姐,喻正清跟洋人有勾结,不可信。”
安镜沉默。
安熙又道:“喻正清是喻正清,喻小姐是喻小姐,我……”
“没事。我也没打算跟他合作。”她不忍误了安熙的幸福,也不想安熙对自己失望。最简便的两条路都行不通,安镜头大。
“那,没别的事了,我就回屋睡觉了啊?”
“嗯。”
……
徐伟强派了柏杨来给安镜传信,为了不添麻烦,柏杨特地等在她去公司的必经之路上。
“镜爷,强爷让我来告诉您,那日在医院外惨死的孕妇,不是他雇佣的狙击手所为。我们是黑帮不假,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镜爷,请您相信强爷。”
“我没有不信他。”宁镜未下车,对车外的柏杨问道,“那名孕妇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