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西池迅速伸手将她捞了回来，才免了又一次落水的危险，但却也再次跌进了季西池的怀抱。
“没事吧？”季西池抱着她，这次没有着急撒手，低头问道。
“我没事。”裴青时脑子乱成一锅粥，反而顾不上尴尬了，抬头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感觉。”季西池话是这样说，却也猜到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
裴青时拧着眉头，想不明白。
她还不至于连脉搏和心跳都测不出来，刚才不可能是错觉。
那季西池这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生病那么简单了。
但是看样子，他自己似乎并不知道。
“你刚才……差点淹死了。”裴青时脑子迅速转动，轻轻捶了他一下，故意凶巴巴地说，“幸好我看到，把你救上来了，我告诉你啊，你欠我一条命。”
“坐。”季西池拉着裴青时在旁边坐下来，然后看着她道，“我们不是说好，要彼此坦诚吗？”
裴青时张了张嘴，季西池又道：“你的秘密我不勉强，但关于我的事，是不是可以说实话？”
顿了几秒，裴青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不要那么聪明了好吧？”
“聪明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季西池微微一笑，自恋的样子也好好看。
裴青时想了想，说：“你今晚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也聪明，在说实话前，还要从他这里套点话出来。
季西池点点头：“是。”
“我出来找你，发现你在池底待的时间有点长，我有点担心便下去看看。”裴青时没有再追问，还是选择说实话，“然后发现你没有心跳和呼吸，就给你做了心肺复苏和……咳咳，可能就是溺水了吧，你不觉得难受吗？”
“今天确实特别难受。”季西池也实话实话，“所以我都没陪你，就直接来泡温泉了。以前泡在水里，痛苦会减轻，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缓解，后来我迷迷糊糊，渐渐就失去了知觉。”
“抱歉啊……”季西池看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抬手想摸一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我是不是像一个怪物？”
裴青时没有回答他的话：“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季西池想了一会儿：“应该算有过两次。”
“算是什么意思？”裴青时不解。
“我第一次发生这种是在我爸去世的时候，那天情绪特别激动，后来就晕了过去。据沈年说，我当时呼吸心跳都没了，人家医生都说救不回来了……”季西池笑了笑，没有说第二次的情况，“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讨厌我了吧？因为我是怪物，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