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做个俗人。”季西池也呼吸不稳,“还有,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以后就是我老婆,你应该叫我老公。”
他的嗓音本就因为激吻而沙哑,后面这句又故意压得很沉,听着就跟粗粝的砂纸磨过耳膜一般,让人心脏狂跳、不堪负荷。
裴青时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看到他眼神陡然一沉,心口也跟着一阵悸动。
她不甘服输,不想表现得自己很经不起撩拨一样,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故意道:“还没领证呢,更何况,你比我小,最多是叫小老公……”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叫不出“老公”这个称呼,没想到竟然格外自然,很顺畅地脱口而出了,甚至有点撒娇的味道。声音一出来,裴青时自己也愣了下。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季西池放在了圆形大床中间。
季西池撑在她身体两侧,声音更哑,眼睛里有两簇火苗在明晃晃地燃烧:“放心,我会证明,你老公并不小。”
裴青时没那么单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本就通红的脸颊直接快燃起来了。
脚趾头蜷缩了一下,裴青时抬起手臂。
季西池还是那样看着她,但并没有近一步的动作。
他嘴上说得厉害,可也怕进展太快,吓到裴青时。
所以,只要裴青时推他一把,他就会退开,这是他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裴青时闭着眼睛,睫毛簌簌抖动个不停,她的手碰到了季西池的手背。
季西池微微一僵,挺直了脊背。
裴青时的手擦着他的手背而过,伸向床头的开关。
“啪”一声轻响,屋子陷入黑暗。
黑暗中暂时很安静,只有两道心跳声杂乱无章,此起彼伏,像赛跑一样你追我赶,越来越快,渐渐分不清到底哪一道是谁的心跳。
突然,布条撕碎的声音打破这单调的声响。
紧接着,越来越多悉悉索索摩擦的声音、超暧昧的水声、压抑的轻哼低吟……混杂在一起,让这夜色都平添几分旖旎。
窗外池塘里按习惯出来觅食的鱼儿羞红了脸,“哗啦”一声又缩回水里。睡梦中的鸟儿做了个春天的梦,还以为冬天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只有调皮的星星探出头来,想要偷窥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被厚重的窗帘挡住视线。倒是天赋异禀的轻风能窥见一二:白云般柔软蓬松的被子外,圆润可爱的脚趾头蜷缩又绷紧,紧接着被窝里穿出“啊”一声拖长音调的甜腻呼声,顿时吓得面红耳赤,悄无声息地匿了。
裴青时惊觉自己的声音,从头发丝都脚趾尖都羞耻起来,奈何有些反应实在控制不住。裴青时慌乱之下,寻着一处紧绷的肌肉便张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