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紧张地抬起头,握住棉签的手动也不敢动:“怎么了?是伤口还疼吗?”
“不是。”
唐嘉阳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随后按下语音条播放。将手机听筒的位置靠在耳边。
重复了以上三次动作后,唐嘉阳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看向明山,“哥,可以麻烦你去外面躲起来吗?”
“?”
明山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因为等下她会过来。”
唐嘉阳勾着唇解释了句。
在明山的注视下,拿起刚被替换下、前端沾了血迹的创口贴重新裹上。
明山目瞪口呆:“她来做什么?”
“姐姐说要帮我换创口贴。”
唐嘉阳心情大好地扬起唇角,瞥了眼还没缓过神来的明山,“你把酒精和棉签留下给我。”
没有提到对方的姓名,明山却心照不宣的明白。
这个“她”,代表着谁。
他有点委屈地叹了口气,默默放下东西,走出门外,心里莫名萌生出了老母亲的感慨。
哎,孩子长大了。
知道喜欢别人了。
眼里哪还有他这个相依为命快两年的经纪人喔。
明山猫着腰进了隔壁休息室,唉声叹气地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而休息室内坐着的唐嘉阳理了理头发,又起身拽了拽衣服。
他将创口贴裹好,再次调整了位置。
觉得不太逼真,又忍着疼按了下伤口。
原本伤口已经有些愈合的迹象,刚刚又因为他再次按压,导致再次流出了鲜血。
姜苒从楼上下来,进了1204休息室。
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唐嘉阳单手握着酒精瓶,受伤的左手抬起,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夹着棉签,似乎是想把棉签沾湿。
但他手指受伤,动作做得并不利索。
看着反倒有些吃力。
姜苒快步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她顺势在沙发侧边的扶手上坐下,小心地将棉签在瓶口处浸湿,半垂着眼眸,握过他的手指。
小心地将创口贴的封口撕下。
距离突然贴近。
她和他之间所剩的间距连一指都不到。
姜苒的发梢轻轻拂过他的手臂,有点酥麻,又有些让人心猿意马。
唐嘉阳全程盯着她的侧颜。
连酒精碰触到伤口引起的丝丝疼痛都忘了。
“哎,你这个。”
她皱了皱眉。
姜苒放轻动作,擦拭掉上面的血迹,问他:“这么一道伤口,你都不觉得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