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不过推己及人罢了!”
韩绣却是瞧不过她们打哑谜,拉了韩绮道,
“你这说的甚么暗语,定要好好同我讲讲!”
韩绮笑着道,
“你们都道那夏二公子是因着白云观的事儿,损了二姐姐的闺誉才让人上门提亲,怎得就没人想夏二公子是对二姐姐有意才上门提亲呢?”
众人没瞧出来,韩绮倒是瞧出来,夏文彬此人虽说有些呆板,但并不迂腐,且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若是不然为何能硬抗着夏家二老催婚,一直不肯说亲,因而韩绮揣测着他必也不会为了这桩事儿,就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姻缘。
如此三番五次的上门提亲,说不得是真对韩纭动了几分真情!
至韩纭嘛,家里人见她拒婚,口口声声不想因着这事儿草草成亲,人人都当她是对夏二公子无意,却怎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韩纭若是当真对夏二公子无情,又怎么介意连累他一辈子?不过就是心里对他生了情愫,又怕对方不甘不愿的娶了自己,心生怨恨,反倒要落得伤心!
这一对儿呀!都是个郎有情,妾有意,都不知对方的心思,被家中人胡乱的凑合,心里有了顾虑倒是越凑越远,因而韩绮才让韩纭与那夏二公子面对着面儿,好好的问一问,只要那夏文彬是个聪明的,便知晓这时节应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
韩绮三言两语将事儿一讲,笑道,
“我也不过是心头揣测,便怂恿着二姐姐见一见夏二公子,只要知晓夏二公子不是因形势所逼上门提亲,而是对二姐姐心有倾慕,二姐姐必定会欣然下嫁的!”
韩绣闻言恍然捂着嘴儿笑道,
“我还当你犟了这般久为的甚么,原来是差了夏二公子一句表露心意的话儿呀,早说便好了,也亏得母亲着急担忧了这般久!”
说罢几个姐妹都笑了起来,韩纭面红过耳立在屋中气怵怵岔腰,抬手指着她们道,
“好呀!现下你们倒要合起伙儿来笑我了!”
韩绣笑着拍她手指头,
“你让我们笑笑怎么了?谁让你让我们揪心了好一阵!”
韩纭又羞又恼,瞪了几人半晌,才一跺脚红着脸出去,韩绣与抱着韩缦的韩绮相视一笑,叹道,
“总算这丫头的事儿有着落了!”
这京师官宦圈子可真是不大,今儿韩绣那好友沈芙蓉已是向韩绣问起白云观的事儿来,韩绣只做不知,几句话搪塞了过去,心中还在暗叹,
“倒说是流言易散,可这流言便如那江水拍岸似的,一波波给你来个透心凉,也不知何时是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