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知她这时节是听不进去任何劝谏的,只得点头道,
“好!依你就是!”
韩纭这才好过了些,姐妹二人收拾妥当便在天亮时,城门一开就出北门而去,而后紧紧跟来的,夏祥不过晚了片刻就被挡在城门外,只得在城外守了一夜,第二天城门一开,就急匆匆回转府中时,却被告知夫人一大早便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下头人摇头道,
“夫人不告诉我们!”
夏祥闻言不由哭丧了脸,
“不过就慢了一步,昨儿晚上没进得城来,就把夫人跟丢了,现下让我如何向老爷交待?”
这厢无奈回转去见夏文彬,
“老爷,夫人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晓……”
“怎会不知晓……府里的下人们都不知晓么?”
“不知晓,夫人有意不告诉他们,只带了落英与卫夫人便离开了新宁县城,小的……小的去城门处问了问,说是天一亮就从北门走了!”
夏文彬闻言跌足道,
“怎得就让夫人走了,这偌大的广州让我如何去寻她?”
这厢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打了几个转儿,长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心中暗道,
“纭儿那脾气最是急性,但三妹妹是最沉着冷静不过的,只要有她在身边,想来纭儿安全定是无虞的,许是……去投奔守正了?”
越想越觉着正是去寻卫武了,便又问夏祥,
“府里人可曾说过,卫夫人是从何处过来的?”
“说是从广州城里……”
夏文彬点了点头,
“你今儿便去广州城……找锦衣卫千户所,寻着卫家大爷,问一问他……应是知晓夫人下落的!”
即便不知,卫武是做锦衣卫的,想找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处,夏文彬心头稍定,
“那……老爷您呢?”
“老爷我这里有公务还未处置,待得处置完毕立时就去广州城找你们去!”
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万事当以公为先,总不能因私废公,误了正事,即便媳妇儿跑了,也要先将手头的事儿安排好了再走!
只他们未想到,韩氏姐妹去了广州城,却是因着卫武并未在卫所里,便自家包了一家客栈住下,夏祥寻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着卫武,更不用说自家夫人了。
却说韩氏姐妹在永清门外寻了一家客栈,将后院包下住了,韩绮先派了夏显去锦衣卫所报信,知晓卫武不在卫所里,倒也是心里早有预料,便将口信留在了卫所,自己同韩纭住了下来。
之后韩绮又暗暗写了信,让夏显托人送去新宁,告诉夏文彬她们的下落,却是让他不必着急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