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真是赶巧了!”
正此时客栈里的人到了,韩氏姐妹退到一边,看着众人七手八脚将地上的佛朗机人抬到了医馆之中,大夫摸过脉又翻了翻眼皮看了看道,
“是头部着地时震到了脑子,昏迷了……”
说着取出银针在颈脖上扎了几针,又在太阳穴与百会穴上扎了一针,那佛朗机人便悠悠的转醒过来,睁开眼便瞧见了韩氏姐妹,一双澄绿的眼儿立时便直了,他那天竺随从忙上前来,
“主人!”
佛朗机人开口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语言,
“我的主啊!这是赐给了我甚么样的福气,让我一睁眼就见到两位美丽非凡的女士!”
他那天竺随从的脸上抽了抽,对韩绮二人露出有些尴尬的微笑,小声翻译道,
“我的主人是在问发生了甚么事情?”
“那个……”
韩绮同样尴尬的笑了笑,
“家姐一小心失手砸中了您……”
那天竺随从便叽里咕噜翻译了一番,他的主人一双绿眼珠子瞪得跟琉璃珠子一般大,
“主啊!真是砸得太好了!”
天竺随从又尴尬的一笑,
“我的主人说,他不怪罪你们!”
韩绮很是歉意的向他行礼道,
“都是家姐的错,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您的汤药费与后继的医疗自然是要由我们负担的……”
天竺人又把话向自己的主人翻译一遍,那佛朗机人立时应道,
“主啊!为甚么要赔偿?能被这么美丽的女士砸住,是我的荣幸!当然……如何你们当中任何一位能同我共进晚餐的话,我会非常乐意的!”
天竺人继续尴尬道,
“我的主人说不用了!”
“那怎么可以,我们应当赔礼的!”
几人就这么一言一语由那天竺随从在边上做传译,才知晓这位佛朗机人在自己遥远的故乡还是一位男爵,叫做米格尔,这位男爵在家乡混得不算太好,便弄了几艘大船跟着探险家们到了天竺,之后又来到了大庆,在广州停泊之后,却是想上岸与大庆人作生意,将东方香料与丝绸运回故乡去,赚大钱,只却没想到财没有发,额头倒先开了花!
韩纭在后头拉了韩绮的袖子,
“甚么是男爵?这人的名字不是说了一大串么,怎得他那天竺随从译过来只有三个字儿?”
韩绮想起了弗朗西斯曾向他们讲述过大海那边的一些民俗风情,便对韩纭道,
“他们也如同我们大庆一般也有勋贵世家,好似是分做公侯伯子男,男爵就是最低等级的贵族……”
后头还有一句韩绮没有说,男爵不能世袭,因而在佛朗机很多人并不认为男爵是贵族。
“那他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