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闻言苦笑一声道,
“这有甚么料不料中的,鞑靼屡犯我边境,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们受灾生活艰难,便要来抢我们,他们风调雨顺,养得人肥马壮,亦一样要来犯我们……”
左右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他们总要过来寻晦气就是了!
夏后便关切的问道,
“陛下,那朝中可是商议出了对策?”
朱厚照点了点头,将前头商议的对策一讲,对夏后道,
“那咸宁侯仇钺乃是素有威名的猛将,想来必是能大败鞑靼的!”
说到这处一捶桌面,
“朕此时倒是恨不能抛了这劳什子皇位,自己领兵去前头打一仗,亲手砍杀鞑靼!”
做皇帝有甚么好,不能快意恩仇,每日里做个高高在上的木头人儿,真是厌烦透了!
夏后闻言也应道,
“慢说是陛下,便是臣妾这一介女流也想亲自上阵杀鞑靼,不杀光鞑靼誓不罢休!”
这么多年大庆与鞑靼恩怨缠纠下来,手刃那些犯我边境,毁我家园,杀我子民的鞑靼人,已成了大庆国上上下下,男女老少的夙愿了,这样的世代仇恨已是倾三江之水不能洗净,唯有一方全数灭亡才能了结了!
朱厚照见说起鞑靼来,妻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比自己还要痛恨,不由倒笑了起来,
“怎得皇后倒是比朕还心急?”
夏小妹闻言却是正色道,
“鞑靼之祸乃是我大庆附骨之蛆,一日不除鞑靼,大庆百姓一日不得安宁,陛下……为百姓计,为江山计,为了……我们的垚儿,也必要想法子除了鞑靼这祸害,以保我江山社稷长治久安啊!”
朱厚照闻言点头,
“皇后说的是,除鞑靼乃是我大庆历代君王未了之心愿,朕即在位一日必是要为祖宗为后世计,灭了鞑靼!”
鞑靼犯边的消息,由大同逃来的流民的消息传到了京师,京师之中的百姓立时是议论纷纷,这么些年来,鞑靼有事无事都要来一回,百姓已习惯了,倒是并不慌张惊惧,反倒是因着街面上增多的流民而担忧起自己的生活来了。
“这北方大旱,又有不少流民往京师来了,这几日京城里的米价都上涨了不少……”
“是啊,是啊!流民多了,这乱事儿便多了,前头我们家二郎便在大街上被人摸了钱袋……”
“那可是要小心些,昨儿隔了一条街的金银铺子就被人给偷了,那掌柜的呼天喊地的去报官,也不知这贼人能不能抓着……”
眼看近年底了,京师地面上的事儿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随着流民入京,亦是有无数地痞流氓,游手好闲的流荡子,趁着这个时机闹事,韩绮那铺子的掌柜的齐贵也是来报,
“夫人,我们那铺子,这几日亦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附近转悠,夫人……您看这事儿如何处置?”
韩绮思索半晌问道,
“铺子里还有多少货?”
齐贵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