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翀冷静地看苏缨:“苏缨缨你觉得要是有小偷,小偷会只偷秽物?”
苏缨歪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嗯……”
也是啊!小偷是疯了才会偷秽物!那是怎么了?
“当然是我,”陆翀示意她看一旁靠着的糖葫芦靶杆,一脸镇定的胡说八道,“昨晚吃撑了,就把院子简单收拾了!”
“那你可真厉害!”苏缨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说辞,真心实意地夸道。
她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白皙柔软,清纯灵动。
陆翀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低头呵呵笑,笑意不达眼底。
在苏缨不看他的时候,怅然地舒了一口气。
苏缨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转身往外走:“你快起来啊!我去厨房了。”
陆翀顿了顿,从床上起身,站在窗前看她走出屋门,穿过院子,进了厨房,很快便有炊烟慢慢升起。
宁静美好到陆翀不舍得眨眼。
陆翀忽然轻嘶一声,撩起衣角,掀开棉布,看伤口,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刀口又长又深,露出鲜红的血肉。
陆翀暗骂一声,找出药粉,倒洒在伤口上。
苏缨进屋叫陆翀吃早餐,一凑近他,就闻到浓浓的苦药味。
她脸上的表情微敛,震惊地看她;“你伤口怎么了?是不是严重了?”
陆翀心里嘀咕她鼻子还挺灵,把她手里的碗筷拿过来:“没事儿。”
苏缨不安地攥了一下双手,是昨天走路走多了才拉扯到他伤口的吗?
她止不住的愧疚,又有些难过。
苏缨小脸绷紧:“肯定有事,对不对!”
苏缨抿着唇,她不信他的话,伸手就要掀开他的衣角。
陆翀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吓了一跳,耳根一烫,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边擒住她的手,一边说:“小姑娘怎么回事啊?”
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装作经验老道地调笑道:“还想脱我衣服?嗯?”
说完他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
陆翀有些难堪地看了眼屋顶,要命了!
苏缨愣了一下,白嫩的面颊控制不住的泛红:“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伤口。”
陆翀状似不耐地说:“我说很好,就很好,我只是上药时,手抖涂多了,快来吃饭。”
他松开她的纤细的手腕,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别瞎猜!”
说完逃一样跑到桌边,屈指敲敲桌面:“快点啊!吃完还有干活!”
陆翀捧着比他掌心小的小碗,低头吃粥,不看苏缨。
苏缨看他动作灵活,一点儿也不像伤势复发的样子,眸中闪过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