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许久之后,红梅黏在了苏缨薄背上,又被陆翀含走。
……
苏缨不知道陆翀做了什么,反正她是看了好大一场热闹,卫十六绘声绘色的将这几日京城最热闹的事情讲给她听。
永城候府这些年虽然顶着侯府的名头,但朝中没有重臣,在京城这个遍地豪贵的地方,显得过于中庸了。
谁知一夕之间,永城候府的名号瞬间传遍京城。
印子钱是每日还息,许淑慧和苏劭宣商量得好,准备每天中午派人把钱送到钱庄,只要做的隐秘,便无人可以发现。
等想办法弄到了钱,过去一笔结清,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结果还没有等到他们去,那天天未亮,债主就带人上了门,放印子的那些人本就不是正经人,都是无赖行径,一行十几个大汉,拿着棍子在永城候府门口吵翻了天。
晨曦初晓,整个侯府都被惊醒,连带着和永城候住在一条街上的人家都听到了动静。
苏劭宣和许淑慧自然也被吵醒了。
苏劭宣听到外面喧嚣声,神色困倦,眼下泛着青紫,怨气深重。
许淑慧看了苏劭宣一眼,她一向以侯府出身为傲,外面闹腾得不像话,她自觉丢脸,掀开被子下床:“府里的丫鬟越发不懂规矩了,我当年未出嫁,祖母管家时,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许淑慧穿上冬袄,唤侍女进来。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许淑慧脸色变黑,正要发火,侍女才急吼吼地跑进来。
“夫人出事了!”侍女慌张地喊了一声。
许淑慧皱眉,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这几日各种事情压在心头,她根本无法安睡,整日精神不济。
不耐烦地说:“大早上的,跟见了鬼似得,这是侯府庄重些,外头怎么了?”
“是成和银庄的人过来了。”侍女急道。
侍女贴身服侍许淑慧,自然知道她这几日做了什么,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打听到钱庄的人闹上门,不敢耽误,连忙回来告诉他们。
侍女话音落,许淑慧和苏劭宣勃然失色,着急忙慌地换了衣服,赶去了正院。
他们到时,正院已经坐满了人。
连永城候爷都在,众人眼神各异,有震怒的,有着急的,还有看好戏的。
成和钱庄的那些无赖们大喇喇地站在正厅中央,笑呵呵地朝他们两人拜了拜:“苏大人,苏夫人又见面了,今天的息钱拿来吧!”
本就寂静的正院,更没了声音,所有人都看向苏劭宣夫妇。
苏劭宣冷汗直冒,而许淑慧当场软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