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艺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所以你呢?你也是用不记得三个字糊弄过去的吗?”
“我没有,不过我也没什么需要糊弄的。”陆宣朗说:“我潜伏过去的时候,到处黑乎乎的,他们的注意力也不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都可以。”
“那我也没什么需要糊弄的,当时机舱里只有我跟那群坏人。那些雇佣兵都是外国人,话都说不清楚,口供不可信。”
陆宣朗点点头:“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暂时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警察找你的时候,我会过来陪你的。”
阮艺露出一点放松的表情:“幸好还有你这个好朋友在,你真的帮了我太多忙了。对了,季聪季文他们的尸体捞上来了吗?”
“根本不用捞,都在机舱里面被卡住了,三箱金条也在,全都搬回去了。”陆宣朗说:“赌船也已经找到了,就是费了一点功夫。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季家的所有产业跟手下,再也没有漏网之鱼了。”
阮艺放了心:“那就好,至少我的亲人朋友不会再有危险了。”
阮艺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了两天,阮介舟这两天就在家里办公,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去阮艺的房间看一眼,确定她还在家,才能放心回到书房去。
第一个上午过去后,阮艺觉得阮介舟这样太麻烦了,干脆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到阮介舟的书房去待着。
她在书房的角落里铺了一块厚实的大毯子,摆上折叠小桌子,一堆软软的靠枕,还有零食筐,舒舒服服地窝在那里看网上的古董鉴定课程。
这是廖大师给她推荐的,他老人家真的非常坚强,每天都在墓葬群那边认真工作,几天下来,已经没人再对他说风言风语了。
他还打电话让阮艺也跟过去学习,不过阮艺说自己生病在家,廖大师就让她看看网课。
阮艺看网课的第二天,到了下午四点多,阮介舟的部下从公司过来,拿了一些文件来给他过目跟签字。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眼镜青年有些迷惑地看着书房角落里大嚼爆米花跟薯片的阮艺。
阮介舟叹口气:“一言难尽,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阮艺被声音惊动,抬起头才发现是认识的人:“咦?蒋松?你好久没来家里了。”
“艺小姐,我上周才来过。”蒋松笑了一下,抱着文件夹说:“是艺小姐好久没住在家里了。”
阮艺点点头:“我去洗手间,过一会儿再进来。”
说完,她就出去了。
蒋松是阮家的亲戚,也是阮介舟的亲信,每次蒋松过来,都表示他们有比较重要的公事要谈,所以阮艺找借口跑出去了。
坐了半天,阮艺觉得浑身僵硬,干脆跑下楼在院子里做起了运动。
管家紧张得不得了,赶紧跟李姐两个人一左一右盯着她,生怕她又翻出大门逃跑了。
阮艺揉揉鼻子,看来家里的所有人都被她闹成惊弓之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