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幕又道:“萧舍留下。”
三人的动作都诡异地静止了一瞬,然后韩乐飞快地拖着人出门了。
等人都走光了,萧舍保持着起身的姿势问他:“怎么了?”
梁幕一言不发,一只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太阳穴按揉,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示意他坐下。
见人不甚清醒,萧舍让前台送了杯蜂蜜水上来,谁知梁幕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推开,道:“难喝。”
应该不会啊,家大业大的,谁会在这上面抠钱。
萧舍疑惑地接过那杯子,才发现里面飘浮了几颗红色的枸杞,刚才被瓷白的杯身挡住,自己也没有注意。
他撇撇嘴道:“真挑嘴。”
将杯子放在一旁,萧舍打算让人重新送一杯上来,被梁幕揉着额头拦下了。
萧舍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梁幕,试探道:“我走了?”
梁幕的目光又看了他一眼,眼睛湿漉漉的。
萧舍离开的动作一顿,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可能看错了,这人彻底醉了。
等梁幕道你走吧,萧舍反而犹豫了。
没等多想,听着梁幕不间断地把话接下去:“你去接别人家的小孩吧,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梁幕醉了。
认识到这点,萧舍离开的动作彻底停住了,他站在原地表情复杂,良久才开口:“我又不是你爸爸。”
梁幕连带着垂下的睫毛也变得湿漉漉起来,显得黑如鸦羽:“但你是我的朋友。”
萧舍一怔,听坐着那人接着道:
“明明你是我的朋友,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梁幕滑坐到地上,仿佛很难过,连带着嘟囔的话也带着一股含糊不清的悲伤。
萧舍:“...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梁幕一个抽噎,才小声道:“我觉得你回来了。”
他带着醉意问道:“你还记得你绑定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萧舍头疼地试图把这软的跟瘫猫似得人扶到床上去,闻言道:“嗯?”
梁幕轻声道:“你说你不会…”
他声音小得听不见,萧舍没回答,更是左耳进右耳出,人说话间已经将梁幕半架起来。
梁幕就顺着他的力走,边走还边继续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舍:“嗯。”
梁幕生气了,皱起眉的样子也很好看:“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萧舍好不容易把这摊液体扶到床上去了,闻言叹了口气:“听着呢,你在说醉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