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幕站在门后,脸色不太好看。
他一双眼看着一身写满了“鬼鬼祟祟”四个大字的萧舍,冷冷问道:“等什么呢?”
萧舍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外边?”
梁幕眼神跟看傻瓜一样:“你上来的时候,前台跟我说了。”
“...”萧舍目光在他身后空旷的办公室扫一了圈:“所以罗纤呢?“
听他提这个名字,梁幕皱了下眉。
他周身的气压直转而下,看着萧舍语气更冷几分:“你就因为这个过来?”
萧舍见人沉下来的脸:“倒也不是...就顺口一问。”
“最好不是。”梁幕听见他这样说,脸色好了几分:“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的阴晴不定弄得萧舍二丈摸不着头脑。
回想一阵竟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萧舍歪歪头问:“找你一定要理由吗?”
梁幕竟被他问住,半天硬邦邦地答道:“不需要,你觉得不用就不用。”
“这就对了。”萧舍点点头往前几步,刚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突然瞄见开了一条缝的休息室。
他头胀得厉害,这时候有张床休息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他“蹭”地又站起来,往休息室里走,满脸写着对大床的渴望。
梁幕拦住他:“你干什么?”
萧舍慢吞吞地给他解释原因:“今天萧阳辉他带着人灌我酒了,够难受的。如果这时有又软又大的床给我休息...”
梁幕完全没有抓住他整句话的重点,刚柔和的神情瞬间冷硬起来:“都有谁?”
“...”萧舍:“什么?”
梁幕的语气像沾了冰:“灌酒的都有谁。”
“啊。”萧舍:“那你等会儿?我给你默出来。”
梁幕一怔:“你特意都记了名字?”
“不啊,但你不是要给我出气吗。”萧舍忍着笑意道:“总得给你一个机会。”
梁幕那张好看的脸一拉,眼看又是要发火,萧舍火速地闭上眼,把头往沙发旁边一靠,装难受道:“头疼。”
一旁的人完全没出声搭理。
萧舍偷偷睁开一只眼,见梁幕正抱臂看着自己,迅速又重新闭紧了。
“别装了。”梁幕凉凉道:“睫毛颤的跟我吓你了似的。”
萧舍睁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他眼睛是琥珀一样的浅色,此时好像被酒沁过一样温柔。
梁幕下一句责怪卡在嗓子里。
萧舍:“就让我进去吧。”
“你当我这是宾馆吗。”
萧舍失望地“哦”了一声,声音有些难受道:“脑袋疼。”
梁幕嗤笑一声,语气难得有些差劲:“刚才不是很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