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萧舍有记起来的兆头,你下车了算怎么回事?】
梁幕神色却很奇怪起来。
“是萧舍是怎么记起来的?”他问道:“明明我刻意避过了以前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能想起来。”
女声的声音跟着一卡。
回忆起以前的事必须得在一定的刺激下,毕竟萧舍这不是什么因为意外引发的失忆。
手中攥着刚才从萧舍那里拿到的照片,相片尖利的边角硌着手心,传来尖锐的疼痛。
梁幕说:“他肯定瞒了我什么。”
***
萧舍回到家。
在车上时他就觉得头又疼起来了。
有点好笑地揉揉额头,试图缓解脑内不断翻涌的疼痛。
萧舍苦中作乐地想自己居然习惯了,就是不知道原主又闹腾个什么劲。
他四处看了看,又在脑子里叫了几声,发现系统居然不在身边。
不会是刚才顺便就跟着梁幕走了吧。
萧舍有点无奈地想,一阵阵疲惫涌上来将他淹没,萧舍草草冲洗了一番,就进卧室休息了。
门窗紧闭,萧舍躺在床上眉头微皱,睡得很浅。
他在梦中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梁幕,只是画面大都面容模糊,萧舍也不确定自己是怎么认出来的。
直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在他的脑内作祟,萧舍难得地看见原主的样子。
这人和自己顶着张和现世的自己八成像的脸,和自己对坐着。
微微撑起上半身,原主嗓音阴鹜地说:“你觉得我治不了你?”
萧舍眨了眨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得见原主。
难得没有那阵恼人的疼痛,
他脸上带了点懒懒的笑意,指了下自己:“你说治我?”
两人一高一低,萧舍却完全不入下风,垂下的视线甚至带着股挑衅的意味。
原主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什么。”
萧舍:“你总不会还要说,梁幕喜欢的是你,我是抢身体的小人。”他神情有些恹恹地,因为难得的清闲放松下来,困意就自然而然涌了上来。
感受到这阵困乏的不自然,萧舍不自觉地拧了下眉,试图清醒过来。
原主却幽幽地靠了过来:“你还没有记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