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幕身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尤其是在另一位气运者罗纤自甘堕落的情况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世界的稳定。
梁幕被系统念叨了不知道多少次,自然很明白她的意思。
“我没有违法。”他移开视线淡淡道:“他们才是。”
室内静了一会儿,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梁幕似乎早有所料,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拧开了门。
门口站的是罗纤手下的那个男人,他和梁幕差不多身高,门一开两人就对视上。
“等你好久了。”
两人对视着,竟是分不出哪个更冷淡。
梁幕朝一旁推开,给他让了个进门的位置:“进来喝一杯?”
“不用。”
男人拒绝的声音和在罗纤面前相差无几:“我不多留,只是来告诉你罗纤已经劝了两个股东倒戈,你自己看着办。”
“两个大股东,占了你手里将近百分之三。”
他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点个人情感。
自己与梁幕几乎是从小比较着长大的,哪怕现在男人被系统淡化过感情和主观意识,他仍旧对看梁幕的笑话很感兴趣。
百分之三已经是大头,梁幕听着却面不改色。
他抬起头问:“真不喝一杯?”
男人盯着他看起来情绪正常的脸色,直接进门。
吧台上很敷衍地摆了两个玻璃杯。
男人也不嫌弃,走过去拿了瓶红酒。
木塞从瓶口蹦开,酒瓶倾倒,红色的液体潺潺地流进两人的杯中。
见人半天没有动静,男人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推。
浅淡的感情让他没有太多的同理心,一开口就是犀利又刻薄的问话:“被同一个人耍了?”
他算是为数不多知道梁幕以前和萧舍的事的人了。
梁幕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耍过我?”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没有闲心去关心梁幕的感情生活,两人只提了这么一嘴,话题又转移到罗纤身上。
罗纤仗着系统能力胡作非为,现在事情一个个被揭开,她的生意到处都出了岔子,就像个漏勺一样补不起来,只能靠反咬梁幕来东山再起。
“罗纤肯定没有想到,在你身上留下自主意识,居然是她出的最大漏洞。”梁幕道。
罗纤十分倚仗男人身为继承人的能力,却出于当初说不清道不明的征服欲让男人留下了自我意识。
男人扫他一眼,将杯放在嘴边喝了口:“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