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问吧。”墨浣莲点了点头。
“我大哥去哪儿了?我好久没见到大哥,我怕……”
“我帮你问问吧,”墨浣莲一边应着,一边安慰着花倾颜,“如玉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可能还在潮州执行公务吧,要相信你哥哥。”
“恩恩。”倾颜重重的点了点头。
阴雨绵绵,细雨潺潺,花倾羽一身白衣落寞的行走在官路旁泥泞的小路上,如玉倾世,即使泥泞沾湿了洁白的锦靴,也丝毫不影响这人的如玉优雅,在花倾羽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胖一瘦两个人,皆是一身锦袍,瘦的剑眉鹰目,俊朗不凡,胖的眉目粗犷,豪迈万千,二人亦步亦绉的跟着花倾羽,与花倾羽拉开距离。
花倾羽只顾自己走着,哪怕自己走到人烟稀少的山上,也毫无知觉。
一片片零散的纸钱,伴着微微细雨,打湿在泥泞的山间小路上,一个中年人蹲在无字碑前,默默烧着纸钱,那微小细微的烟火,似乎随时都会被绵绵细雨打灭,火,明明灭灭的烧着泛黄的纸钱,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这位兄台,不知墓里所藏何人,为何没写名字?”
优雅温润的声音响起,花了满天满地的细雨绵绵,似说不出道不明的没落,又似解不开理还乱的离愁,就连花倾羽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走到这里马行步,又为一座无名孤坟而闷闷,无数气压压,就似要踹不过起来。
“公子是外乡人吧。”中年人抬起头来,看了花倾羽一眼问道。
“正是。”
“这墓里的人,既然已经仙去,就让她安息吧,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山清水秀,倒是一处安息的好地方。”中年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本事山客栈的掌柜,那天亲眼看到了这个恶名昭彰的天第一美人惨死,侥幸逃了一命,醒了之后看到这美人面目全非的样子,终是不忍,识了尸体,安葬此去。
“兄台不是这人的亲人?”花倾羽不由得疑问出口。
“哎,看着可怜,便将她葬了,”掌柜的长长叹了口气,“要想当年佳人如此繁华,孰料,一场繁华梦一场,到头来竟落得这个场,红颜薄命啊。”
“兄台可否告知在墓中人姓名。”
花倾羽听着掌柜的一字一句,每一个音阶都如同在心口上炸开一般,嘴角颤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项台观察到花倾羽神情不对,便提醒花倾羽该回去了。
花倾羽抬手止住了项台的话,撩起衣袍,“扑腾”一声水花四溅,双目直视前方的无字碑,两行清泪,无声而。
“你们都知道,对不对?”
冰凉的声音再也没了往日的温声,沉重的话语,透过绵绵细雨声,纷在阴沉沉的空气中,沉重,冰凉,万刺锥心。
“国舅爷,节哀。”
“国舅爷,节哀。”
项台和嵇旬齐齐跪在花倾羽身后,两个在战场上威风八方的将军,到了此时,竟无言以对。
英雄的心中,只有家国天,他们两个都是苦日子过来了,因为坟冢里的女子,他们看了太多的悲剧,亲子离散,骨肉分离,相爱之人生死相隔,对这个祸国殃民的美人,他们曾几何时,痛恨至极。
然,花倾羽不同。
翩翩如玉,优雅无双,少年成名,天扬名。
后宸皇登基之后,步入朝堂,治水,造桥,修路,惩治贪官恶吏,处处为民除害,文能治国百姓康,无能上阵杀敌守一方。
花倾羽,是一个真真能体会民间疾苦的国舅爷。
只是,这样的国舅爷,为何要冒着天之大不韪,娶了那样一个妖妃做妻子,项台和嵇旬二人不懂,天百姓亦不懂,然,排除万难,国舅爷娶了妻之后,那个妖妃也没出来祸害,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有的只是对国舅爷的赞扬。
“公子您是?!”
听了两声“国舅爷”,掌柜的就是再糊涂也该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长长叹了口气,道:“国舅爷,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夫人临死前,希望你好好活着……”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