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对他的反应不出意料,动也没动,只唤他两个字:“回来。”
缪寻脊骨弯曲,背对着向导,小口小口吞咽着痛苦,麻醉药劲下去了,屏障在昨晚碎裂,而薛放进来后一直没有给他做疏导和治疗。
“你的服务还没做完,过来。”
缪寻的呼吸声越来越乱,他低下头,自顾自地想,好饿……想吃糖……宿舍床垫下还有六颗……要省着吃,下次……可能不会再有了……
他强迫自己转身,爬回去,紧绷着身躯贴过去,一颗一颗咬开对方的扣子。
男人摸着他的头发,赞许地说:“好猫。”
他主动调整好位置,等着被对方吃下。“很乖,就这样,不要动。”薛放在他腰间捏出红红的指痕,他哼唧了声,对方没有反应。
向导享受着年轻身体扑面而来的活力,潮热发烫,带一点微甜,是缓解精神紧张的良药。
小野猫线条流畅紧实,是天生的尤物,靠在床头微微失神,眼神混乱时,有一种献祭般绝望的美。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一岁,每次薛放和他分别一段时间再见,都能微妙察觉出一些他的成长和变化,剥去青涩,成熟了那么一点,比亲手摘下酸涩的果实更让人指尖发麻,内心愉悦。
薛放不禁产生了怜悯之心:“委屈了?怎么不说话。”
“呵。”缪寻很轻地讽笑。
“你很合我胃口,以后我会经常光顾。”薛放安慰似的说,发现他嘴角抽动,就低下去吻他。
缪寻别过头,眼角通红,避开他的亲吻。
“换个姿势。”
薛放提出来,他就默不作声照做。
“对了,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下次发生类似情况,麻烦你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采取些措施。”薛放一直以平静的方式和他对话。
缪寻懵懵转过来,“……什么,措施。”
“把我俩隔开一丁点距离的措施。”薛放咬一口他的脖颈,尝到酸涩的冷汗,有点惋惜,“毕竟我还挺喜欢你的。”
喜欢……
缪寻冻结的心脏僵硬紧缩。
我也爱你……
那个人,在小摊子浓郁的夜色里,握着他的手,曾经对他说过。
但不是这个人。随口说着喜欢,搞得他好像很廉价,虽然确实如此,但这样的话不能从薛放的唇间说出。
“我……我不爱你。”他紧迫地发出声音,难受到快吐出来,“薛,薛放放,别对我,说喜欢。”
可是男人奇怪又担忧地停下来,望着他,“你刚说了什么,我听不懂。”
缪寻不是在脑海里说的,而是用声腔发音,破碎不成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