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摸了摸脖子,他这口血奶,喂得相当划算。
………
第二天中午。
缪寻骤然惊醒,从床上惊坐起来,慌乱的神情正撞入薛放带笑的眼睛里。
薛放正坐在椅子上,面对这张小床,好整以暇地喝着绿茶。
缪寻捂着额头,有种宿醉后的疲乏,“……我怎么睡过去了?”
薛放敛起眼眸,“喝醉了。”
“那又不是酒!”
“不是酒,你还嘬得那么起劲。”薛放揶揄他。
缪寻爬起来查看床单,依旧干干净净,比薛公子的手腕子还洁白……手腕子?!
“那是什么?!”
“这个吗?”薛放举起手腕,宝石袖口滑落,露出深红黑色的徽记,“你喝奶的账单,无从抵赖。”
缪寻:“………”
他就知道,这笔账肯定要还。
“不过利息我已经收过了。”薛公子放下茶杯,扶着椅子站起来,微不可查地晃了下,又马上稳住身形。
缪寻这才发现他今天换了高领毛衣,即使这样,也遮不住鼓鼓囊囊贴在脖颈的纱布。
“喂……”
“嗯?”薛放被羞涩的小猫爪拽住了。
“你脸色不,不太好,要不要,上来坐坐?”
缪寻刚说出口,就后悔得想咬掉舌头。
因为那个家伙晦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瞬间答应:“好。”
第123章盐焗之猫8不喝吗,都流出来了……
首先,邀请别人上自己的床坐一坐,这事就不太地道。
如果关系亲密,大可以直接拽人上来;要只是表示礼貌,就应该添茶递水。
可缪寻和他的关系恰好夹在不尴不尬的境地。等薛放真的坐过来,感到局促的反而是缪寻。
小铁床嘎吱嘎吱响,不算结实的床板努力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缪寻磨了磨牙,满嘴残留着咸腥的血锈味,脑子里零碎闪过几个混乱的画面,全都是薛放低眉敛目任他夺取的样子……
他越想,越是热涨,手心发烫心头鼓跳,眼神四处飘。
睡过一晚上,醒了居然一点也不饿,他好像抱着人家依依不舍嘬了一两个小时,喝了个奶饱。
不,不对!什么奶,差点被带偏了……是血饱,血——
……啊啊啊更糟糕了。
一般只有结合后的夫妻在极端条件下才会互相喂血啊!因为——
钾离子什么的,唾液汗液和其他分泌液里都有,亲个嘴就行,就算是不大熟的一般同事,大不了事后说声道歉,哪有人上来就跳过跳过再跳过程序,直接一步进展到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