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顾迢真情实感的发出一声惊呼,微微张着嘴看着天幕上不断绽开的一朵朵烟花。
方徊来在顾迢的身侧,与她并肩而立。方徊来比顾迢高出一些,此时微微低头,看着顾迢张嘴瞪眼、全神贯注盯着天边烟花的样子,很有些傻气。
方徊来笑了。刚才被皮带勒过的手掌心有些疼,但是方徊来笑了。
如果顾迢此时没有太过投入于烟花之中、而看到了方徊来这个笑容的话,她会怎么形容这个笑?宠溺?这么土味的形容估计说不出口。
阵阵烟花鸣炮声中,零点的钟声敲响。
方徊来的声音伴着钟声响起:“小海,新年好。”
顾迢转过头去看方徊来:“新年好,小游……姐姐。”
如果她盯着天幕看得再多几秒,她就能够看到烟花凋谢以后,那只剩烟雾的寂寥天幕。
那她会不会能够早一点明白:太过美好的东西,都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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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零点,也算守完岁了,方徊来让顾迢先去洗澡。
顾迢走进小到转不开身的浴室,各种微商三无产品堆满了柜子。方徊来带回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拥挤放在窄窄的窗台上。
顾迢把沐浴露倒在掌心里,想了想,又一次拿起瓶子,在掌心里倒了两倍的量。
顾迢一边在身上搓泡泡一边想:这样,她身上就满满都是方徊来的味道了。
方徊来家很小,沙发上又堆满了方钏的各种衣服,注定了顾迢和方徊来只能睡一张床。
方徊来从柜子里好不容易找出一床被子,闻了闻:“好像放太久了,都是灰尘的味道。”
顾迢赶紧乖巧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挑!”
方徊来:
“哦,你不挑那你就跟螨虫睡吧。”
方徊来去洗澡,顾迢缩在满是灰尘味道的被子里,兴奋得忍不住拿起手机、又放下,又拿起手机、又放下。
终于还是得瑟的给凌悦发了条短信:猜猜我在谁家?
方游家呗。凌悦居然秒回。
哇哇哇!你怎么知道?顾迢兴奋的打字。
凌悦再次秒回:你在你自己家的话怎么会问我这个白痴问题?
也是吼。顾迢傻笑,好像每次只要一遇到跟方徊来有关的问题,自己就会变得特别傻。
跟凌悦闲扯了一会儿,顾迢听到外面响起了方徊来的脚步声,赶紧放下手机,缩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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