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侧脸,下意识张嘴想说什么,但很快就理智恢复的欲言又止。
他转头:“但是,我不希望你饿着。”
这句话显然让小泽优子不知道怎么回,对于保持身材,她已经是形成一种放不下的习惯了,是一种无关任何一种理由的紧绷。
她不想他觉得自己还在节食,并没有听进那些别继续容貌焦虑的话,可她真的吃不下饭!
小泽优子踌躇着怎么答时,男孩子忽然先开口了,他望着烟火气正盛的摊子,半张脸变得更加温柔:
“说起来,我记得我们仙台的国分町有一家很好吃的章鱼烧。”
她默默地听着他说话。
下一秒,小泽优子疑惑起来:“你家不是住在鸟余町吗?”
而她家在杯户町啊,为什么他会去国分町?国分町离他们家还有学校都很远啊。
“去找人,”他面无表情地接过这一份章鱼烧,“国分町不是开了好多赌场吗,招很多工啊,我就在隔壁就把那个混混打了一顿。”
小泽优子骤然紧张:“哪个混混?”
“高桥美和子男朋友,”虎杖悠仁囫囵吞下,用一种舌头滚烫的语气说道。“她跑去要他男朋友去找你麻烦,那时候我刚好在打兼职,听见了,就打了一顿。”
小泽优子眼睛忽然红了。
她朦胧的望着他的动作,放开了手,高温度的掌心一片滑腻,而男孩子终于不用单手依靠着摊子,艰难地挑起小丸子了。
他一下子自由了,头晃着肩颈,肩胛骨一片嘎吱声,吃了一口后把章鱼烧盒套进袋子里了。
他真好。
如果她不是咒术师,肯定生出了很多的诅咒,就像是走过的人脖子上生的小灰泡或是四处飘荡的咒灵一样。
但他说完了一句话,她心底里的诅咒都轻而易举地飘走了。
小泽优子眼瞳波光:“对不起,是我让你这样的……”
“没事,”他不大在意的往前走,“毕竟是你的事情,我当然要多上心一点。”
她的泪意忽然僵住了。
虎杖悠仁继续说:“毕竟你看上去像是刚上幼稚园的小妹妹,像什么都不懂,而且以前还总是一个人缩在一起很可怜,如果别人还不对你好点……”
他忽然发觉自己说多了。
虎杖悠仁回过头,讪笑着摸了摸脑袋,因为自觉话语里充满了误会。
“不是说那种,”他想了想,费劲找了个形容词来描述。“就是对你很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你就很惹人怜惜,如果我有妹妹可能就是你这样的。”
小泽优子轻轻的提醒:“……可我只比你小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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