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飞速转过头,“你怎么又抽?”
小泽优子呆呆的啊了一声。
“你抽烟可以,”她举起那盒烟,“但不许带到医务室里来,弄脏了试剂怎么办?”
庵歌姬双眉紧皱地望着她们。
小泽优子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马上装成一副不良的样子,用无所谓的口吻道:
“哎,没事,我会收拾的。”
不等庵歌姬看清楚,她就直接抢过烟,兜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而家入硝子即刻背过身,戴上了口罩,被烟染上味道的指尖往试剂里搅合了一下,心虚地说:“下一次不要把烟带到医务室了。”
“我懂,你会没收的。”她点头。
*
庵歌姬被骗过去了。
小泽优子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怪啊,一个让对方监督戒烟戒酒,但在她消失的时候,烟酒没少进肚;另一个则像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又像是真不知道。
像是出了轨还妄想隐瞒的丈夫和隐忍不发的妻子。
她不禁笑了一下,又倍感冒犯老师的住了口,后知后觉的懊恼起自己又忘记问问题了。
又忘记问关于自己术式的问题了……
但经过上午那么一打岔,小泽优子找不到特别好的机会提问了,她其实有些怕老师,无论老师是什么性格,对学生是否亲近。
所以在老师说完问题,她即使不懂也不敢提问,宁愿自己嚼几遍,或者问同学搞懂。
不到万不得已,她从来不去求助老师。
但如果不是昨天东堂都不怎么理她……
小泽优子思来虑去,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向家入小姐开口,但机会就那么错失了,今天提前下班的人变成了家入硝子。
她又悔恨起自己的踌躇来了。
小泽优子闷闷地推门,让凉爽的秋风吹进了她浸湿的后背里,缓缓走在空无一人的黑走廊上。
必须要克服这个缺点,而且如果不找个时间问清楚,就再也没机会了,她就一辈子都搞不清自己的术式和家入小姐的术式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她好难问老师问题。
小泽优子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已经快抓狂到崩溃了,她垂眸行在走廊上,脑袋上忽然‘扣’的响了一声,头皮忽然一紧。
她摸过去,发觉被人戴上了一枚发卡。
“你干什么啊?”她奇怪地转头。
虎杖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因为你的头发都跑出去了,所以,应该要拿个发卡给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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