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呢?”
苏岩立即出声:“可能他找到了易冷,耽搁了些时间罢。”
这句话稍微排解了祁羽声的怒意,祁羽声的脸色稍霁。
袁在途终于回来了,但是全身血污,提了一个人的人头回来,跌跌撞撞地跪坐在地上,气若游丝地禀告着:“禀告义父……”话没说完,却体力不支要晕死过去,抬袖间隐约可见细小的齿痕。
旁人见着连忙扶他起来,主要是因为还要他跟祁羽声汇报,自然并不能让他就这么晕过去了,发现了袁在途口唇发黑,面庞发紫,再把脉一看,发现脉象已是中毒的兆象!
“义父!在途他中毒了!”
祁羽声眉头微皱,想起了易冷那些连他都能放倒的毒药,袁在途自然不比他,他能抵抗得了这些毒药不代表袁在途的体质能熬过去。
只好先将袁在途的伤势包扎,为他解毒,好在中毒不深,袁在途在中毒之时也未太过运功,没有让毒蔓延,勉强救回了袁在途的半条命。
祁羽声看到袁在途身上的银针,自然很是眼熟,还有观察到的手臂上有着像蛇咬过的齿痕……门人里谁私下里养蛇他自然清楚,那就只有廖钰。
门里每个人或多或少会有自己保命的招式,而廖钰则是养了条听他命令的毒蛇。
袁在途醒来,依然脸色微紫,立即翻身跪在地下,丝毫感觉不到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势再次因他的动作崩开,恭敬地垂下头,说:“请义父责罚!”
祁羽声看着他,也没让他起来,问:“为何?”
“在途办事不力,未能将易冷生擒回来。”
祁羽声眸色骤变,道:“给我说清楚!”
袁在途的意思很明显不只是“擒”这个字上,而是“生”这个字眼上。
袁在途失血过多,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不稳,但还是努力一动不动地禀告着:“易冷当时正与书生私奔往南去,我与廖钰追上了易冷,廖钰却是与易冷串通了的,我本有胜算能打过,却不慎中了易冷的毒针还被廖钰的毒蛇偷袭……”
祁羽声听着袁在途的禀告,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袁在途说出将重伤的易冷跳下悬崖时,全部人都看向祁羽声的脸色,气氛顿时紧绷。
刚刚已有人回禀,在南边树林的悬崖附近找到了廖钰的尸体与袁在途所说的吻合,路上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和血迹,还有易冷逃走时衣物的碎衣角,甚至还找到了马栏里不见的那匹马。
再联想到平日里廖钰跟易冷之间的风言风语,似乎两人确有其事……那么廖钰会被策反跟着易冷跑也不足为奇了。
而袁在途所说的那悬崖下则有很多嶙峋的怪壁,下面还有湍流,深不可测,若是掉了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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