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盯着阮栩的眼睛,阮栩回望他,依然烟雨蒙蒙,欲说不说的深情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么异常,他提出了致命的问题:“既然你的眼睛治了之后比之前好多了,为什么反而还看不清路?”
这指的是之前在山寨上,阮栩说看不清路,要扯着易冷衣袖的事情。
阮栩微张唇,继而又闭上。
易冷就当他是沉默地默认了,更加直白盯着他,甚至还想要追问时,阮栩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以前能看得清路?莫非你以前认识我?”
这下子论到易冷哑口无言了,阮栩也盯着他,烟雨眸里闪过了一丝狡黠,趁着易冷心虚的时候,继续逼问:“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是有什么顾忌吗?还是你是我的故人?”
易冷当然不能承认了,这可就牵扯到他去干掉阮老爷的事情,虽然他不是主犯,但是一样脱不了干系。
他顾左右而言他,语气淡定,尽量让自己不心虚,说:“我大概猜出来的,若不是便不是罢。我大概与你没有过相识,若是相识,怎会装不认识你呢?我又不是与你有仇。”
事实上就是有仇,杀父之仇。
阮栩的眸子暗淡了些许,笑了笑,说:“说的也是,怎会装不相识呢。”又说,“你这么好,怎会骗我。”
易冷看着阮栩的脸色似乎真的没有嘲讽他的意思,但是他自己脸皮子有点挂不住。
一个杀手,谈什么心地好不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阮栩又问。
易冷想了下,决定用对陆舍说的假名字。
“南暖。”
“怎么写?”
“南方的南,暖意的暖。”
阮栩低喃了几遍,轻轻说:“……倒也贴切。”
“什么?”易冷问。阮栩摇头,说:“好听。”
易冷当他在恭维,想起阮栩说的中毒的事情,似乎他之前替阮栩把过脉,脉象确实有点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他开口道:“大……”差点将“大少爷”三个字再次说出口,他连忙改口,说:“阮公子可否让我帮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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