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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想到的是,凌山派掌门的事情并不为其他门派所知,凌山派在名门正派中还颇有号召力,再加上祁门是杀手门派,还招人恨,其他门派没有什么异议地就一起过来围剿祁门。

祁羽声也不是个喜欢诉苦的人,打来打去早就习惯,他也不喜欢这些名门正派,对此倒是无所谓。

令他有怒意的是另一件事。

“柳书生是你派来的人吧?”虽是问句,但已然笃定。

安然在当然不可能承认了,说:“柳书生是谁?我们侯爷府每天所见的幕僚都不重样的,还不知你说的是哪位呢?”

祁羽声瞥向他,目光似冰锥,让安然在的笑容有瞬间凝滞,祁羽声的话语含有警告的意味,说:“你耍的那些手段我都知道,若再有再次,我废了你四肢。”

这还是安然在第一次从祁羽声身上,感觉到明显的杀意,杀气如凛冽寒冬的冷气扑面而来,锋利如刀刃,下一刻就从他的脖颈横切而过。

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的感觉。

安然在都不禁想要抚上脖颈,看看脖颈那里是不是真的被刀刃给刺伤出血了。

但他终究按捺下这种冲动,本来还想出声再幸灾乐祸几句,如今看来,他倒收敛了些许。

祁羽声见震慑的作用起到了,也不想再看到安然在,看见他未免心里不舒服,想起易冷的事情给自己心里添堵,于是便喊着袁在途送客。

“若是安小侯爷没有事情,那便送客了。毕竟我也忙得很,迎你进来不过是打开门做生意,既然你不是来做生意的,那就不要久坐了。”说着便要离开,安然在伸手按住他的手,祁羽声伸手拂开他的手,蹙眉,似乎不想被他触碰。

安然在心里恼火,想着好你个祁羽声,现在倒装上了,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真以为你这样自认清高,那人就会多看你一眼?不还是被那人狠狠地捅一刀,避之不及罢了。

但安然在面上不显这些情绪,收回手,但也不甘示弱地在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将手帕放在一旁,连碰都不想碰。

“我的确是客人,这次我不是来看你。你也别自以为是。”安然在冷讽一句,但见好就收,继续道:“我这次来是有事情委托你们。听说你们祁门的眼线很多,帮我找出阮家贡茶的大少爷阮栩。”

祁羽声道:“你们侯爷府的眼线不是也很多?为何就要来委托我们?”

安然在失去耐心似的,不耐烦地说:“我乐意掏钱再雇人去找,就说你们要不要赚钱吧。”

的确是这样,安然在也有自己的眼线,这次来的确不是主要冲着委托来的,他也已经派人去找阮栩,但也有派人私底下去找易冷。

但是自从那次,易冷出逃后,他原以为他手下那名高手能够将易冷抓回来,倒没想到死的竟然是那名他觉得不可能输的高手。

之后,派出去的人,皆是无所获。

这个时候,他自然想到了祁羽声,毕竟祁羽声这边的眼线跟他们所培养的眼线还是不一样的,更加隐秘和神出鬼没,说不定祁羽声这段时间有了易冷的消息。

但是看到祁羽声心情不甚好的样子,似乎还并不知晓易冷活着的消息。

最起码他还知晓易冷还活着,突然,安小侯爷觉得自己比祁羽声还是好上一点的。

不禁有点得意,也不知得意什么,也有点看到祁羽声同样为易冷感到不好过的时候感到幸灾乐祸。

明明谁都没有进入到那个人的眼里,即使前一刻似乎与他交付真心,但下一刻那个人面对无论是他还是祁羽声,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样是那么决绝。

不过,寻找阮栩的事情,倒也不算单纯的借口,他的确是找他,恰巧上门就拿出来委托而已。

祁羽声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即使他现在看安然在不顺心,但是不妨碍收他银子,再送客。

“别着急啊,还有另一桩小事拜托你们呢。毕竟你们杀手嘛,不能只是杀人啊。”

“那你是要把阮栩抓来,当着你面杀?”祁羽声懒洋洋地问,显然不想废话了。

“只是让你们去找他,至于找到他之后,告诉我即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安然在笑眯眯,说:“是给现在阮家夫人和他的儿子下点死不了的毒,让他们遭罪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们做得到。但可别一不小心地毒死了,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说着,安然在再让人奉上了另一箱银子。

“这是自然。不过,”祁羽声抬眼看他,眼神里含有探究,“你似乎总跟阮家的人过不去,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前你要毒死阮老爷吧?”

还没待安然在说话,祁羽声沉静地说着:“安将军去平西草原平定战事,朝廷忙着站队,似乎你跟九皇子走得很近啊。我还听说了似乎是九皇子支持阮家贡茶作为朝廷贡茶,但是四皇子前几年却将其撤了下来。而且这九皇子似乎跟这阮家大少爷阮栩关系不错,好像是因为面相有几分相似?”

祁羽声笑得颇有深意,安小侯爷拉下了脸,笑容消失了,正经地不似他本人,说:“你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当然接了。”祁羽声挥手示意将银两抬过来,说:“任务可以接,但是这皇宫的烂事你以后少来委托。要知道任务完毕后,雇主也可以是我们的任务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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