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理瞥易冷一眼,他极其想要在此抓住易冷,让他哪里都去不了,不然他总觉得一放过易冷,对方就会如同蛇一般钻进任何地方消失不见。
但是顾唯安显然开始怀疑,此时他不能得罪顾唯安,顾唯安之前对他要留下阮栩就已经颇有微词,快速收回视线,他说:“我怀疑这人是奸细,所以刚刚是打算试探他。”
听此,顾唯安的脸色稍缓和,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易冷。
易冷垂着头,正犹疑是否要给自己辩解。
阮栩这时上前,挡在易冷面前,遮挡了顾唯安的全部不怀好意,面容清贵而疏离,泰然自若地开口,然而开口却是十分惊人:
“此人不是奸细,是我的相好。”
所有人惊得刷刷地看向阮栩,连易冷都抬头瞪圆眼看向阮栩,震惊得无可复加。
连亲个嘴都能脸红得跑掉的人能当着这么多人说这话?
虽然身为他的“相好”当事人,但易冷比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顾唯安还有疑问:“可他穿着的是下人的服侍,这是为何?”
对此,阮栩很是淡定,不仅对所有人的惊讶视若无睹,说话依旧气定神闲,自有一股淡然,仿佛说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淡定地继续抛下又一颗雷。
阮栩叹气,道:“他以前乃是风月勾栏之处的男子,我以前曾有过糊涂之时,与他相遇时不知他是这种人。我心知这对外人听来不是太好,决心跟他断了。没想到他仗着自己在勾栏学会的一些取悦客人的易容之术,竟然化作府中的奴仆进来,我也是昨夜与他幽会才得知……唯安不信竟可去问管事,他昨夜是看到我与他回去的。”
顾唯安看着阮栩,半信半疑,但阮栩表现实在太过自然,而他一向又十分清明磊落,让顾唯安相信了一大半。戚明理禁不住地想冷笑,看向阮栩的眼神又阴暗了几分。
不过,戚明理竟然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阮栩都这么说了,顾唯安也不好揪着不放,毕竟阮栩现在的身份是九皇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顺着□□下。
“看来是护卫长产生了误会,既然这样,以后九皇子可就要仔细地看着人了,免得又闹出了什么误会,到时候可就别怪护卫长手下无情。”
阮栩回:“我会把他带回去,但还希望唯安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毕竟这事……”
毕竟这事不光彩。
顾唯安懂了,顿时释然了些,觉得阮栩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以及……放下了几分戚明理对阮栩有意思的戒备。
阮栩带着易冷先走了,戚明理看着易冷离去的背影,心里知道现在不能急,既然都在府上都跑不了。顾唯安看了眼戚明理,脸色拉下来,往前走,不理会他,戚明理心里叹气,只好上去哄着他。
“跑慢些,你不能受风。”
顾唯安躲开戚明理的手,冷冷道:“你不是想留下九皇子吗?还不快去。”
“这不是我的私心,是对当前的情况做出来的。我是为了你好。”
顾唯安看他,冷哼一声,但到底没有抗拒戚明理给他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