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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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北漠士兵在全城内搜查着可疑的人士,甚至还拿出了一张画像来挨家挨户地让人确认是否看过,城内人人自危,而易冷也不敢随意地出现在集市上。
他从傅念那逃脱之后,没有出城,而是继续留在了城内,由于北漠士兵在城内搜查,他只好找了家小庙来藏身,所幸的是这里没有人来搜查,但不方便的是他无法出去采购易容的工具,只能在夜里在庙里拿白日人们献上的贡品来果腹。
小庙已经很破旧,但时不时还有人来上香祭拜,易冷就躲在神像背后,神像高大跟墙壁还有些空间,易冷可有轻易地进入,而百姓也不敢顶撞神灵,自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听说了北漠人果然抓到了奸细,并且说这奸细身份不同,还被关押在牢里被审问,这奸细被指与赫州副城守有关系。原本他还持着观望态度,觉得这八成可能是引人上钩的法子。
不久,城门便吊了一具尸体。
北漠对外宣称是大宏的奸细,由于什么都不说,顶撞了元帅,便将他挂城门以儆效尤。
易冷虽然没有去看,但是听着那些人的描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觉得就像是阮栩带来赫州的一人。
那么阮栩呢?他是否安全?
想到他一进城就被那北漠元帅给抓个正着,他有武功都那么难脱身,那阮栩连武功都没有岂不是更困难?那不是妥妥的是被折磨审问的嘛?
但眼前闪过阮栩那坚定地说出“我要是被抓住就自我了断”的果决……
一时间,易冷蹙眉,清冷的脸上有些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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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已接近午时,元帅府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还亮着灯,还有人未睡,显然那是元帅所住的地方。
一纤细高挑的黑影敏捷而无声无息地掠过屋檐的瓦片,如同猫一般的所到无声,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唯一有光亮的房间方向而去。
黑影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明亮如秋日冰凉而清晰的溪水,让人若即若离。
易冷全神贯注地行走在屋檐上,仔细着让自己脚下踩着瓦片别发出声响。
这元帅府可真不好进,他好不容易进来,还得万分小心自己注意着会不会被这府上的侍卫或者在暗处的暗卫所发现,虽是困难,但他还是进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探查下情况。他自然不回去牢房,先来着元帅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出手攻击的话,估计难度不大。
阮栩这个呆子!易冷注意不暴露自己猫着身子往元帅厢房靠近,一边咬牙切齿,心里十分气不顺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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